這隻蹦躂的特彆歡,還讓楊大總督吃瓜落的螞蚱是誰呢?!
當然不是王鐵王大掌盤子,王大掌盤子目前在官軍眼裡就跟乖寶寶一樣,既沒有攻擊城池也沒有怎麼殺戮士紳,這樣的好賊寇上哪裡找去?!
王大掌盤子最近不是在鄉下欺負土財主就是在練兵,根本就沒給官軍造成過什麼影響,簡直就是一個模仿賊寇。
這隻螞蚱就是高迎祥高闖王。
高闖王從塞外回來之後突然之間解鎖了一項流寇的高級技能,那就是高速機動性搶劫。
裝完逼就跑真t刺激!
闖營本身就是一支騾馬化的部隊,這回在塞外又購買了一批戰馬和代步馬,進一步將騾馬化給加強,從馬八步二都已經到了馬九步一了。
這麼高的騾馬化程度也就加大了闖營的後勤壓力,高迎祥也不得已不去頻繁的搶劫,在搶劫的過程中高迎祥逐漸的發現了騎著馬搶劫有多大的優勢,於是便一發不可收拾的搶上癮了。
從慶陽府搶到平涼府、再從平涼府搶到關中府、一路轉搶鳳翔府、漢中府,最近又從漢中府搶出來搶到鞏昌府秦州(今甘肅天水),再從秦州搶到平涼府華亭縣。
兜兜轉轉一圈高闖王從平涼府搶出去又從平涼府給搶了回來,這看似的官軍攆著賊寇跑,實際上是賊寇在像遛狗一樣遛官軍呢!
這一路過來,官軍雖然砍了不少人頭,但都是一些跟著流寇吃大戶的饑民而已,真賊頭是一顆沒有。
相反還有不少官兵因為開十一路跑的精疲力儘被賊寇給埋伏割了人頭!
這高迎祥跑到平涼府之後又搶了韓王的王莊,氣的韓王上書彈劾楊鶴剿賊不力,惹得內閣下急遞斥責楊鶴!
這王嘉胤和張存孟兩個大賊都沒讓楊大總督挨批,倒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毛賊讓楊大總督挨罵,所以楊大總督算是把這個高闖王給記了下來,
於是楊鶴咬著牙齒指著地圖上平涼府華亭縣的位置說道“這個什麼闖賊盤踞在華亭縣鄉間,四處縱兵劫掠殘害百姓裹挾饑民,惹得民怨沸騰天怒人怨的!我看不給此賊一點厲害瞧瞧是不行的!”
這楊總督的話裡又在造謠了,人家高迎祥到一個地方打到糧食就開倉放糧,哪裡有殘害老百姓的?!軍紀嚴明比鐵營整頓都要強的多,不說與民秋毫無犯最起碼肯定不會是民怨沸騰。
至於裹挾饑民就更扯淡,那些饑民飯都沒得吃見高迎祥發糧食便都跟著高迎祥走,高迎祥打糧這麼頻繁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有這麼一大票饑民的嘴要吃飯。
要說“裹挾”那也是饑民們“裹挾”高迎祥。
不過要是站在楊大總督的視角看的話也確實是如他所說的,楊大總督眼裡的“百姓”就隻是那幫士紳而已,高迎祥一路過來不知道吃了多少大戶,在楊大總督看起來自然是“殘害百姓”。
至於“天怒人怨”那也確實是這樣,因為高迎祥打了韓王的王莊惹得朝廷斥責他,這可不是“天怒”,麼?!
“人怨”就更好解釋了,不僅在楊大總督看來大明朝能稱為“人”的隻有“士紳”及以上的階層,幾乎所有的官員都是這麼認為的,小老百姓能算是“人”麼?!“人”形的牛馬而已罷了!
所以隻有官紳這個群體的怨氣才能叫“人怨”,至於小老百姓的怨氣那不過是家裡養的牲畜在發癲而已,狠狠的揍一頓就老實了。
說到這裡楊鶴就開始布置任務了,楊鶴看著固原總兵楊麒說道“楊鎮,你的標營現在有多少兵?!家丁有多少?!”
楊麒想了想之後感覺還是多報一些比較好,到時候回鎮之後也好有理由多分一些軍餉,於是說道“回督師的話,末將有標兵三千,家丁一千五!”
幾個督撫聽後則是不明所以也判斷不出來這楊總兵說的話是真是假,不過其他幾個總兵以及固原鎮的將官們則是心中在狠狠的鄙夷!
他們心想這姓楊的就是會吹!還他娘的家丁一千五!他姓楊的能有五六百就不錯了!至於標兵三千,那就更扯淡了,要是這楊麒的標兵有三千的話還養個幾把的家丁!
實際上固原鎮的鎮標營實際兵力隻有一千五,去年兵變的時候跑了不少兵出去做土匪或者是跑回家還有一些去當了反賊。
楊麒的家丁也如同其他將帥所猜測的那樣隻有五六百,畢竟剛當上總兵來沒來的及貪汙軍餉多養家丁。
接著楊鶴又問臨洮總兵王承恩道“王鎮,你呢?!”
王承恩也所謂注了水說道“回督師,臨洮鎮標有兵兩千(實際一千),末將有家丁一千(實際五百)。”
楊鶴點了點頭看著他們兩說道“楊鎮、王鎮,你們兩鎮合力將這個闖賊給剿了不是問題吧?!”
臨洮鎮駐紮在臨洮府府城(今甘肅臨洮縣)位於華亭縣的西部距離約五百裡地,固原州在華亭縣北部距離約兩百裡,楊鶴的方略是想讓這兩鎮標營合剿高迎祥。
楊麒和王承恩聽後立馬抱拳行禮道“督師大人放心!末將定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