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天延綏鎮軍械庫有一個滿編哨的總兵家丁守衛,可到了晚上的時候軍械庫也就一個什的家丁守衛。
畢竟榆林城是延綏鎮的司令部,而且榆林還不是郡縣而是衛所,在榆林城生活的百姓都是軍戶和軍餘,老百姓的成份和背景相對來說沒有那麼複雜。
像榆林這種衛所城市對人員流動的管製遠比郡縣城市要嚴格的多,在郡縣城市裡基本上都會有流民跑進來,而在衛所城市裡彆說流民了就連外地人在這裡都難得待下去。
管理郡縣城市的是三班六房的衙役,而管理衛所城市的則是軍隊,在軍事化管理之下但凡遇到可疑人員都會當場逮捕甚至是處決。
這樣一來整個榆林城是不可能存在潛在威脅的,所以看守整個延綏鎮最大武器庫的士兵晚上也就十個人而已。這要放在郡縣城市根本就不可能。
深夜子時,延綏鎮軍械庫外。
此時軍械庫外院牆大門並沒有關閉而是虛掩著,在院門之外一左一右有兩個家丁,在門內還有一個家丁,總共守院門的也就三個家丁,其他七個家丁則是分散在沿著院牆的各個角落裡。
在門內和門外的三個家丁此時已經有兩個脫下了頭盔靠在牆根上睡覺,隻有一個家丁杵著長槍一搖一晃的半夢半醒擱那裡站著。
這些家丁之所以在看守軍械庫的時候如此的懈怠,就是因為認為這榆林城內不可能有外賊來攻打軍械庫,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的睡覺。
不過他們沒想到的是雖然沒有外賊但是有內鬼。
就在這三名家丁打著瞌睡的時候,忽然軍械庫前的大街上走來了差不多一百號官兵,這些官兵號衣反穿胳膊上綁著白布條,一手打著火把一手握著腰間的腰刀。
並且這些官兵的背上還有不少人背著一杆三眼銃,不過這些官兵雖然背著三眼銃但是並沒有帶定裝好火藥和鉛子的小竹筒以及通條。還有部分官兵腰間還有弓和箭袋,不過箭袋裡麵也就一兩支箭。
當然,他們不是不想帶,而是火藥和鉛子都被收起來放在軍械庫裡了,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到軍械庫裡來。
這幾名家丁也是久經戰場之人,街道上一有動靜立馬就將他們給驚醒了,於是幾人趕緊穿好盔甲拿起家夥來,領頭的什長見這夥來曆不明的官兵往軍械庫來便上前質問道“站住!你們是乾什麼的!”
這邊領頭的神一元聽後便一個人上前到離家丁什長差不多步左右的位置,神一元抱拳行禮道“這位兄弟,城外出了點事,總爺派我來領盔甲出去辦點事。”
這名家丁什長聽到是吳自勉的命令之後並沒有放神一元進去領盔甲,因為這家丁什長發現這夥人衣服反穿胳膊上還綁著布條,這一看就知道有問題。
於是這名家丁什長便伸出手來對神一元說道“可有總爺調令,拿出來看看!”
神一元聽後便陰森森的笑著說道“好!我現在就拿給你看!”
說完神一元瞬間抽出背在背上的三眼銃一銃直接砸向這名家丁的頭上!
“啊!——”
隻見這名家丁被神一元用銃管砸到頭盔之後立刻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倒地之後這名家丁身上還在抽搐著,這名家丁的頭上慢慢的流出白色腦漿和紅色血液。
在這名家丁被神一元乾翻之後他身後的兩名家丁見狀大喊道“造反啦!有人造反啦!”
這名家丁瞬間就慌了神,而另一名家丁則是要清醒一些趕緊對他說道“彆他娘的嚷嚷了!趕緊把院門關上!”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神一元乾翻這名什長的同時他身後的弟兄有三眼銃的抽出三眼銃,有弓箭的搭箭上弓。此時神一元大部隊距離院門也不過三十步的距離。
正當這兩名家丁準備關閉軍械庫院門的時候就聽見嗖嗖的兩聲箭矢聲響起。
隻見神一魁和郝臨庵兩人一人一箭直接就射到了這兩名家丁的臉上,這兩名家丁門還沒關上連叫都沒叫出來當場就暴斃。
神一元見狀一個拿著三眼銃一個箭步上前左右分彆來一腳,直接就將兩具屍體給踢到一邊去然後趕緊將院門給全部打開。
“弟兄們!趕緊進來!”
聽到神一元的命令之後他身後的弟兄們迅速跑向軍械庫大門,而與此同時在院牆內其他角落的家丁也聽到了門口的動靜。
“怎麼回事!你們是什麼人!”
跑過來的剩下七名家丁見門口兩具麵門中箭立馬就知道了有人造反,於是也沒有多廢話抄起手中的長槍就朝神一元刺了過去。
神一元見狀趕緊往後跑,畢竟對方七個穿甲的家丁而他就一個人而已,正當神一元退到院門外的時候他身後的弟兄也衝了過來。
這七名家丁站成一排舉著槍把神一元這上百號人直接就擋在了院門之外,神一元見狀趕緊對後麵的劉家兄弟說道“老劉!你們帶著人翻院牆進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