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一家作為死囚犯吃的還是不錯的,彆的囚犯吃的都是潲水徐安一家卻能夠吃上饅頭,如果到了行刑的那天,徐安一家甚至還能吃上肉食。
可這種飯菜還是少吃的好,今天吃頓好的明天就上路,這還不如吃潲水呢!所以說有的時候不要羨慕彆人過的好,說不定是斷頭飯呢!
獄卒將飯菜從小窗口裡遞進去之後正準備把抽出來時結果被徐安給一把抓住了!
獄卒見狀大怒道“好你個徐安!死到臨頭都還不老實!是不是想吃點苦頭再上路?!”
這些獄卒一天到晚的都在牢房裡和囚犯打交道,哪怕是心理再健康的人都會出點毛病變的變態起來,所以很多獄卒都在監獄裡靠折磨犯人度日。
但徐安這種級彆的犯人徐安還不敢去折磨,雖然徐家倒了但是徐家的關係可還在衛所裡麵,他們這些獄卒要是敢折騰徐安讓徐家知道的話,說不定會動關係搞他們這些獄卒的。
所以徐安進監獄這兩天基本上沒有受到折磨,但是徐安這一把將獄卒給抓住可把獄卒給惹毛了,如果徐安不給個說法的話,那獄卒也不會和徐安善了的。
徐安通過這個小窗口笑著對獄卒說道“這位兄弟,在下不是有意得罪還請見諒,實在是有事相求,還望通融一二。”
說完之後徐安放開了獄卒的手,獄卒收回手活動了幾下被徐安給抓疼的胳膊,獄卒心想這姓徐的到底是當過千戶,這手勁是真他娘的大。
不過獄卒對於徐安的請求倒是不感冒,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獄卒而已,實在是幫不了徐安什麼大忙,再說了他憑什麼幫徐安這個要死的人?!
於是獄卒對徐安說道“我說姓徐的,你死到臨頭能有什麼事?!有事你下去之後找閻王爺說去!彆來煩老子!”
說完獄卒便要轉身離開,獄卒正要走的時候徐安伸出手到窗外一把將獄卒給薅了過來。獄卒見徐安不依不饒心裡大怒!
於是抽出腰間的皮帶來對著徐安威脅道“姓徐的!你真是皮癢癢了嗎?!非得在下去之前讓老子給你鬆鬆骨頭?!”
見獄卒生氣徐安依舊是笑著臉對他說道“這位兄弟不要生氣,還請通知一下陳百戶,在下有事情托付他!”
說完徐安掏出兩個帶血的金耳環給獄卒,獄卒見徐安手上的這兩個金耳環眼睛都看直了,於是一把抓過徐安手上的耳環對他說道“等著!我現在就去通知百戶大人!”
“多謝了!”
徐安一家人進來之前全身上下值錢的都被扒光了,家裡的所有財產能找到的現在也都已經被查抄完了。就連徐安一家人身上穿的絲綢衣服都被扒下來換了麻衣囚服。
這兩個金耳環是徐安老婆耳朵上的,這副耳環是當初徐安和他老婆結婚的時候給他老婆打的一副首飾,由於帶了十幾年現在已經和耳朵融為一體,所以徐安老婆在進來的時候獄卒並沒有給扒掉,想要等到砍頭之後再扒。
徐安老婆見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份上也顧不得疼痛,當場就拔出耳環交給徐安讓他去賄賂獄卒。
沒過多久鄜州衛指揮使司的掌刑百戶便來到了徐安號子外,這百戶知道徐安見他肯定是有事相求,如今徐安都快死了,作為昔日的同僚他也想讓徐安走的沒有遺憾,能幫就幫他一把。
掌刑百戶站在徐安號子前對左右獄卒說道“打開牢房!將徐逆帶到審訊室本官親自審問!”
“是!”
接著兩名獄卒打開牢房將徐安給押到監獄的審訊室去,在審訊室內還有好幾個獄卒在裡麵待著,其中還有一個準備好了筆墨紙硯用來記錄徐安招供的信息。
掌刑百戶看著這幾名獄卒說道“你們都出去!本官要單獨審問徐逆!審問的內容都是軍機,這些不能讓爾等知道!”
幾名獄卒聽後互相對視了一眼便都出去了,他們也都知道這是掌刑百戶的借口,接下來這審訊室內的兩人肯定是要談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這種事他們這種小蝦米還是不要打聽的好,於是便都老老實實的出去了。
等這些獄卒都出去之後,掌刑百戶親自去關上審訊室的門,並把門口看守的獄卒也給一並趕走。
清場完之後掌刑百戶扶著徐安坐了下來,因為徐安腳上有重鐐行動不方便所以要人扶,接著掌刑百戶搬了張椅子坐在徐安麵前。
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掌刑百戶開口道“老徐,你有什麼未了的心願你就說吧!能辦的兄弟我都幫你辦。”
衛所官僚係統和郡縣官僚係統不同,郡縣係統都是流官互相之間隻有爾虞我詐你坑我我害你的,而衛所係統裡麵都是世襲官員,他們之間互相打小的認識,一般情況下不會往死裡整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