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郭應響本來是想見到賊頭之後痛罵賊頭一番然後慷慨從容的赴死,這樣一來日後在史書裡麵他郭應響也能博得一個烈名。
不過郭應響轉念一下如果這樣乾的話勢必會激怒鐵賊,這鐵賊如果獸性大發不用常規手段處決他的話那他能不能受得了酷刑的折磨呢?!
如果賊寇給他上千刀萬剮、五馬分屍、剁成肉醬這些極端酷刑的話,他郭應響自認為是頂不住的,到時候在刑場上醜態畢露嘴裡說出一些求饒的話來豈不是貽笑大方?!
所以郭應響思來想去還是自己動手解決要好一些,反正都是個死,還不如求個好死,於是郭應響便決定在州衙一堂上吊,結果他剛要準備上吊李子建帶著人就衝進來把他救下了。
救他並不是不要他死,而是王鐵有過交代經量活捉這個家夥,這也是王鐵答應徐祖光的,讓徐祖光親手為他爹報仇。
沒過多久王鐵帶著李子建和周兵、楊英等一批鐵營的頭領都來到了鄜州衙門,就連在城南維持秩序的王經緯聽說抓到了郭應響也往這邊趕,就是想看一下這大明朝的五品官長啥樣子。
這郭應響是目前為止農民軍抓到的最高級彆的文官,以前的時候農民軍最多也就是抓幾個七品的縣令,和八九品的縣丞和主簿。
至於六品的知州農民軍到現在為止一個都沒有抓到過,而這回鐵營居然抓了一個五品的兵備僉事!這大明朝很多知府的品級都隻是五品,這等於說農民軍抓到一個知府。
抓到這麼大的一個官,大夥們肯定是想過來瞧瞧熱鬨,但凡手裡頭沒有工作的鐵營軍官都往縣衙這裡來瞧稀奇瞧古怪。
這個時候已經到了淩晨的五點鐘,初秋季節五點鐘天已經亮了。此時的鄜州衙門內外是人滿為患,甚至有不少膽子大的老百姓都在附近瞧著熱鬨。
王鐵見來了這麼多不相乾的人心裡有些不快,於是站在衙門外麵板著臉對他們訓斥道“他娘的你們一個個都來乾嘛?!”
“事都忙完了閒著沒事乾是吧?!要不要老子把你們弄出去拉練幾個時辰?!”
這些本不該來看熱鬨的人被王鐵這麼一嚇唬之後便都跑了,這些人都跑後王鐵進到州衙裡麵,然後對在身邊的王小靖很不滿的說道“我說小靖啊!你是怎麼搞的?!”
“這老徐才走了才多少天就這麼無組織無紀律了?!你是乾什麼吃的?!你能不能乾?!不能乾就給我說!我來找人替你乾!”
徐安走後他的兩份工作中,訓練的工作被王鐵和其他幾個頭領分了,監管軍紀的工作則還是回到了王小靖的手上。不過瞧這個樣子王小靖管的應該不咋地,這城中現在是混亂不堪這些軍官居然還有心思過來看熱鬨,這足以可見軍紀的鬆懈。
對於王鐵的批評王小靖虛心的接受了,王小靖也知道他確實沒有管好軍紀,對比一下徐安在的時候,現在的鐵營都快回到徐安來之前樣子,不過照這樣下去估計也快了。
所以王小靖心裡也很是慚愧,但王小靖也沒有辦法,他在營裡的關係實在是太多了,不可能真正做到一碗水端平,這碗水端不平的話那紀律必然會崩壞。
這是一個無解的局王小靖沒有辦法去解決。於是王小靖便誠懇的對王鐵說道“掌盤子,您還是換人吧,屬下實在是難的管,這原因你也知道。”
聽到王小靖這話王鐵心裡也有數,即使換他來親自管軍紀也不會比王小靖強到哪裡去。於是王鐵歎了一口氣問道“你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王小靖聽後點了點頭說道“有!”
正當王鐵要問是誰的時候兩人已經走到了州衙一堂門前,一眼瞧去裡麵一個穿著青色官袍上麵掛著白鷳補子的官員正被五花大綁在一堂堂下。
這人就是郭應響,此時郭應響是灰頭土臉並且臉上還有幾個巴掌印,嘴裡還塞著布條。這樣乾主要是郭應響被抓之後太鬨騰了,一直在罵弟兄們是禽獸醜類,弟兄們拿巴掌抽都抽不閉他的嘴巴,所以也就拿布條給他塞上。
在一堂中間的橫梁上麵掛著一根已經串好的麻繩,這根麻繩就是郭應響準備上吊的那根。
王鐵進去之後沒有搭理綁在一邊的郭應響,郭應響也隻是看這個賊頭有些眼熟而已也沒有搭理王鐵,不過郭應響想搭理也沒法搭理,畢竟嘴巴被堵住了。
王鐵伸手拉了拉郭應響綁的這條繩子,然後雙手拉住麻繩蕩了幾下,結果沒想到這麻繩直接哢嚓一聲就斷了。
王鐵拿著手上斷掉的一截麻繩對在一邊的郭應響嘲諷道“郭大人呐!您這上吊都不選跟好繩子!可這死路你卻偏偏選了一條找死的路!”
“哈哈哈!~”
王鐵這話一說完一堂內的弟兄們都哄堂大笑。知道的人都知道王鐵說郭應響選的死路是什麼,不知道的人也就跟著大夥們一塊嘲諷郭應響。
郭應響被一群賊寇嘲諷一頓之後是惱羞成怒,他正想張口大罵幾句的時候發現嘴被堵住了。不過他看王鐵的麵孔倒是想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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