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三人開會敲定了具體的作戰計劃。
之前已經定好了調子隻是比劃兩下子能打贏就打,打不贏就跑,所以相對應的作戰計劃也就是按照這個思路來布置的。
目前鐵營最大的問題是那兩萬多流民該怎麼處置,這兩萬多流民裡麵可是有差不多一萬多精壯的,這些精壯如果能夠吸收進鐵營為我使用那可是能讓鐵營的戰鬥力再上一個台階。
可現實的問題也擺在這裡,鐵營不管是糧草還是軍械都不足以供養這麼龐大的軍隊,所以王鐵他們也隻能忍痛割肉強行把這群流民給遣散掉。
畢竟要和官軍打野戰的話這些未經軍事訓練的流民可是沒有半點用處的,相反還會成為農民軍的負擔。
這也彆想著把這些流民推到前麵去當炮灰消耗官軍的銃箭炮彈,到時候這兩萬多流民一旦被打崩,在後麵的幾千鐵營士兵立刻就會被流民裹挾著一塊跑路。
所以打野戰根本用不著這些流民炮灰,也就是在攻城的時候填溝壑用的到這些流民炮灰,即使是爬雲梯也隻是裡麵的部分精壯能夠去乾,多數流民連爬雲梯攻城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大夥們接下來把這些流民全部都遣散了,不過鐵營在遣散的時候並沒有收走發給這些流民的兵器,相反還把營裡剩餘的一些兵器還送給這些流民,並且還給他們發了糧食。
之前鐵營在這些流民中挑選精壯當百戶、總旗和小旗,千戶和管營由鐵營的軍官擔任。在將他們遣散之前,王鐵給他們都升了官,原先當百戶的直接當管營或者千戶依次類推個個都升官。
將原先的五個流民營分成十個營,這十個營每營平均兩千多號人,營中精壯也有一千多。這十個營王鐵把他們往關中地區的各個角落裡麵派,並且還在他們營裡留下了一些鐵營的教官,教他們怎麼打家劫舍殺人放火以及訓練士兵。
至於以後的路就靠他們自己走下去了,能混成什麼樣子就看他們個人的努力了。如果鐵營這仗打贏了他們就可以回來,如果鐵營打輸了那就隻能自己自生自滅了。
會開完之後鐵營當天就開始行動,大量的流民隊伍從三原縣附近和西安府城附近往四麵八方出發,他們手裡拿著生鏽和損壞的兵器以及木棒竹竿,就靠著這些劣質武器去為自己謀一條生路。
鐵營給他們的糧食不多也就夠吃半個月的,因為鐵營打來的糧食自己也不夠吃了,接下來就要靠他們自己去搶,到時候這群到處搶劫的流民隊伍將會牽著住不少關中地區的官兵,這也是王鐵他們的用心所在。
同時李老柴和張一川他們也在這麼乾,都在遣散流民準備迎戰或者是跑路。打仗的話帶著這群流民是個威脅,跑路帶著他們是個累贅,所以兩人的想法和王鐵一樣,都是直接遣散掉。
就在當天下午賀一龍和慧登相、王光恩、馬進忠他們四部人馬抵達了三原縣,四人進城麵見王鐵之後王鐵怒斥了他們一頓,罵他們一個個膽小如鼠不敢和練國事硬剛。
對於王鐵的謾罵幾人心裡都很不服氣,但是王鐵的拳頭比他們大,他們也隻能是忍著,再說了如今大敵當前還得指望鐵營在前麵頂著,所以他們也隻能任由王鐵罵上幾句。
在罵完賀一龍他們幾個之後王鐵還是給了他們一點糧食,因為他們幾個跑路過於匆忙連糧食都沒來得及打包打走,最後全部便宜了練國事,這也搞的他們幾部的糧食僅夠吃三天的。
這罵歸罵該拉攏還是得拉攏,畢竟王鐵現在還是需要他們幫忙的,哪怕是不出力在後麵搖旗呐喊也行。
就在當天晚上,王鐵再次召集各路義軍的頭領來三原縣縣衙開會,這次會議就是部署和練國事決戰的具體作戰計劃。
三原縣縣衙,二堂。
此時的縣衙二堂燈火通明內站滿了各營的幾個主要頭領,王鐵站在二堂的一麵掛著地圖的牆上指著三原縣以西五十裡處的高陵縣下屬的閻良鎮說道“據探馬來報,練國事的撫標營已與今天下午申時末抵達了閻良鎮,目前練國事正在閻良鎮修整,估計不是明天就是後天就回來打咱們。”
(注閻良鎮即今天的西安市閻良區,在明代屬於高陵縣下轄的一個鎮。)
說到這裡王鐵語氣有些毫不在意的說道“諸位兄弟也不用怕,這陝西的撫標營沒那麼厲害,他們又不是三邊的勁旅標營,我看也就那樣,隻要咱們團結一心吃掉練國事不是問題!”
王鐵話一說完賀一龍立馬出來幫腔道“王大哥說的沒錯!就連那個老回回都能和練國事打的有來有回的,咱們如今人多勢眾又有王大哥的鐵營領頭,我看吃掉練國事不是問題!”
大夥們聽到賀一龍這吹牛逼的話心裡是非常鄙夷,大夥們心想要是練國事和你說的這麼容易對付,你他娘的為什麼遇到練國事跑的比他娘兔子還快?!
不過這話大夥們肯定不會當麵說出來,如今大夥們士氣正是高漲的時候,這種喪氣話很明顯不是這個時候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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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李老柴也笑嗬嗬的說道“賀兄說的對!隻要咱們團結起來弄死練國事不是問題!”
“對!弄死練國事!”
“媽的!早看他不順眼!搞死他!”
“打死他!打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