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彆往心裡去!為這種女人不值得!”
“是啊,李哥!好女子多的是何必為這種賤貨氣壞了身子!”
“李哥,明天我托隔壁村的王婆再給你說個媒!”
“不說那麼多了!來!喝!”
“走一個!”
李自成被抓進縣衙後因為村民作保被關了幾天之後無罪釋放,所以劉宗敏、田見秀他們幾個擺了一桌慶祝李自成出獄。
在席間李自成一直悶悶不樂,畢竟但凡是正常人攤上這事都高興不起來,除了那種綠帽癖之外。
所以席間弟兄們不停的勸李自成放下,為這種女人傷心劃不來,這酒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但李自成的心裡始終都堵得慌。
李自成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小醜一樣,連隔壁村的人都知道他腦袋長了綠毛就他不知道。
更讓李自成感到氣憤的是自己的一片真心錯付,他對那個女人向來都不錯,可這個這個賤人給他戴上一頂綠帽子,這讓李自成感覺自己被深深的背叛了。
李自成這人不喜歡喝酒,但是今天他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李自成從來沒有醉過,今天喝醉了。
一桌子兄弟今天也是準備把李自成給灌醉,讓李哥好好的大醉忘掉前塵往事,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畢竟這總得向前看,在不能忘記過去的同時,但也不能老活在過去,要不然這日子沒法過。
畢竟現在李自成這夥人也都是些日子人,還沒有逐鹿天下的雄心壯誌。
李自成喝醉之後弟兄們把他抬回了家中讓他好好的睡了一覺,而與此同時有人則準備整李自成。
艾家莊。
這艾家是米脂當地的地頭蛇而且還是最大的一條地頭蛇,艾家當今的家主中過舉人最高官職當過縣令,艾家的長子艾萬年如今是延綏鎮的副將。
在米脂縣以艾家莊為中心附近幾十個村子都是艾家的勢力範圍,艾家的田地加起來有好幾萬畝,艾家的生意從延安一直都做到省城。
艾家當今的家主艾詔今年年紀不算大,也就五十多歲,但是由於身體不好再加上功名隻有舉人也沒有什麼上進之路,索性辭官回家在鄉下當土皇帝。
此時在艾家大院書房內,一名年近三十但依舊美豔動人的少婦正跪在艾詔哭訴著。
“老爺,您要為妾身做主哇!妾身就這麼一個弟弟!您要為他報仇啊!”
“嗚嗚嗚!~”
此時艾詔正拿著一本正經書在讀著,見這小妾在這裡哭哭啼啼的心裡很是煩躁,對於這個上不得台麵的小舅子艾詔並不喜歡。
他的這個小舅子不知道惹了多少禍最後都是他艾家動用關係給他擦屁股,要不是艾家他這個小舅子估計都上菜市口好幾回。
艾詔的小妾擱這裡哭個不停實在是把艾詔給哭煩了,於是艾詔放下手中的書本對著小妾怒斥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爺我死了呢!”
“你那個弟弟是什麼個東西你難道不知道?!我跟說了多少回要你管管你那個弟弟你就是不聽!一個勁的寵著他!”
“去年年初,你那個弟弟潛入人家劉員外家裡偷人家馬,被人家發現還打傷了人家兒子,最後要不是老爺我你那個弟弟早就被判了!”
“去年中秋,這小畜生又不老實,居然在人家張老爺家的賭場裡出老千,叫人家逮住人家看我的麵子上沒有計較,那個小畜生倒好,居然拿刀捅人家!”
“老爺我現在真是後悔!去年我就不應該管那個小畜生,讓他被衙門判了蹲班房也好過現在吃蠟燭!”
艾詔說到這裡是越說越氣,看向這個小妾的眼神也是越來越不善。
這小妾能得艾詔寵幸也是會察言觀色之人,知道艾詔現在對她也有些意見,於是抹了抹眼淚收起了哭腔對艾詔柔聲說道:“老爺,我那弟弟是不是個東西,是該死,可再該死也不是那李自成能夠殺的呀!”
“那李自成殺的是我的弟弟嗎?!那分明打的是老爺的臉,打的是艾家的臉呀!”
“這整個米脂縣,誰不知道我弟弟是老爺你的小舅子,這李自成就這麼把我的弟弟老爺您的小舅子殺了,這分明是不把咱們艾家放在眼裡啊!”
“即使您不為我弟弟報仇,但也要為艾家的臉麵著想啊!”
小妾的這番話一說完艾詔開始若有所思起來,雖然艾詔心裡巴不得他那個混蛋小舅子早點出事死在那個旮遝窩裡,以後彆給他惹麻煩。
但是如果是被人給就這麼殺了,艾詔心裡還是很不舒服的,十裡八鄉都知道這蓋虎兒是他最寵愛的小妾的弟弟,李自成一聲不吭給殺了,這確實是很不給他麵子。
他們這些官紳大戶最看重的就是這個臉麵,要是治下的百姓一個個這樣打他的臉,那他這個土皇帝還怎麼當?!
今天他李自成因為他的小舅子睡了他的老婆就把他的小舅子給殺了,那明天艾老爺要是得罪了他李自成,他李自成是不是也把艾老爺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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