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伏擊作戰最大的難度不是在如何將周應乾部給給殲滅,而是如何騙過周應乾部的偵察部隊。
這周應乾連敗給鐵營兩仗,所以周應乾行軍之時必然是慎之又慎,在這種情況下,周應乾進入山穀之前必然會對山穀伏擊進行大規模搜查。
鑒於這種情況王鐵他們也做過一番分析,認為周應乾沒那麼容易上套,所以原先在山穀兩側山頭上設伏的計劃稍微做了改動。
一旦官軍的探馬上山,那埋伏在兩邊山頭上的一千多號人肯定是藏不住的,所以兩邊山頭肯定是不能藏人的。
最終經過商議,將兩邊山頭上的埋伏部隊各往後麵撤了一裡地左右,這樣做有利也有弊,雖然能夠避免被官軍的探馬發現,但到時候也來不及反應,說不定會讓官軍給跑掉了。
可戰爭就是如此,世間沒有那麼多的順風仗可打。
西坪村,兩側山頭上。
隻見這官軍的探馬在兩側山頭上到處搜索,甚至還時不時的拿出三眼銃來在灌木叢內開火,這一時之間林子裡的鳥獸都被官軍的探馬給驚的到處亂跑。
待官軍探馬在兩側山頭上搜索完畢發現沒有賊寇埋伏之後便下山去往西坪村。
在西坪村南側山頭後一裡處的一處土坡後麵,胡正聰看著前麵山頭上下去的官軍探馬對周兵說道:“周哥,這官軍的探子已經走了,要不咱們壓上去吧?!”
周兵聽後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這樣搞不好會被官軍給發現的,還是等村子附近打起來再說!”
聽到周兵這話胡正聰看了看眼前高聳的山頭之後接著說道:“周哥,這待會村子附近打起來咱們再衝上的話可就誤了事,您看看這山頭有多高,弟兄們拿著家夥穿著甲從山下往上衝,這衝到一半估計都沒多少力氣了,到時候怎麼打仗啊!”
“再說這距離山穀這麼遠,等到咱們衝過去之後,說不定官軍已經跑了出去。”
周兵聽到胡正聰這話後對著他罵道:“他娘的!平時玩女人的時候不嫌累!爬個山頭就嫌累了?!你他娘的再說這種話就彆怪老子踹你!”
“狗日的一天到晚儘想著舒服事!這世間哪有那麼多順風仗打?!還不都是拚耐力拚膽量?!就這點路你就受不了了?!那以後遇到比這更麻煩的你怎麼辦?!”
胡正聰被周兵訓斥一頓後低下頭默默的不做聲,就在此時前方的山頭突然又出現了官軍的探馬。
“趴下!隱蔽!”
周兵見狀果斷往坡後麵一趴,並且擺手示意大夥們都隱蔽起來,過了一會之後山頭上的官軍探馬又走了。
見官軍探馬走後周兵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拍了拍胡正聰的頭盔說道:“老子怎麼說的?!剛才要是聽你個狗日的話,那咱們就全都暴露了!你沒想到這官軍探馬會殺個回馬槍吧?!”
剛才胡正聰還有些不服氣,這回算是心服口服了,於是訕笑道:“周哥,還是您厲害啊!屬下還跟您學呢!”
“哼!~”周兵得意的冷哼了一聲,然後繼續趴在坡後麵不動,等待著動手的信號。
西坪村。
“鄉親們!快跑啦!~”
“官軍來啦!快跑啊!”
此時村內的偽裝成村民的鐵營士兵和家眷見官軍探馬從山上下來之後立刻假裝逃跑,畢竟這年頭那有見了官軍不跑的老百姓,見了官軍不跑的老百姓那肯定都是一些暴民。
此時官軍探馬管隊看老百姓見他們就跑心裡也沒有懷疑這群人有問題,畢竟官軍的名聲在外,不跑那就不正常了。所以這第一關鐵營的弟兄算是過去了。
可官軍探馬管隊怎麼可能放這群老百姓跑呢?!畢竟待會還要向他們詢問情況呢!
於是官軍管隊扯著喉嚨用山西話大喊道:“老鄉彆跑!都是自己人不用跑!”
“我們保證不搶不殺,就是向你們打聽點情況!”
這做戲肯定是得做全套的,豈能官軍說不跑就不跑?!於是偽裝成村民的弟兄們繼續往東邊跑,這龍渠河上有一座便橋,偽裝成村民的弟兄就是往那邊跑。
官軍探馬管隊見自己喊話隻得在心裡暗罵一聲客軍的軍紀實在是太差了,搞的他們這種本地兵都不受老百姓待見。
於是趕緊衝到便橋上去將“老百姓”都給攔住,並對“老百姓”說道:“諸位鄉親,我們都是平陽府的兵,咱們鄉裡鄉親禍害誰也不會禍害你們啊!你們跑什麼跑?!”
這話官軍管隊倒是沒有說謊,明軍的軍紀再差,在外地燒殺搶掠胡作非為但是在老家還是很守規矩的,哪怕缺糧缺餉也很少出去禍害老鄉。
此時偽裝成西坪村裡正的李子健聽後上前操作一副山西口音對這名軍官說道:“這位軍爺,咱們不跑也不行呐,誰知道您這是本地兵還是客軍?!要是不跑家裡錢糧被搶了是小事,這腦袋搬家可就完了!”
“是啊!這外地兵太他娘的不是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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