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自用之所以搞不定橫營內部的幾個刺頭,主要是他的威望不夠,所以王自用就想著用會盟的方式當上盟主提高自己的威望。
這樣一來王自用內可以用二當家的名頭外可以用盟主的權威,雙管齊下這橫營內部幾個刺頭自然是不服也得服,況且王自用還在拉攏腐蝕他們的手下。
這三管齊下要不了多久王自用就可以將橫營給徹底掌控。
所以王鐵對此很擔心,因為他現在也在拉攏橫營的骨乾。
就在王鐵送王自用親信出大帳之後,李子建從一個角落裡麵鑽到帳篷裡麵來,此時王鐵正在和趙勝兩人就會盟的問題展開討論,看能否從中獲取什麼利益。
兩人一見李子建便招呼李子建一起坐過來喝茶。李子建坐下之後王鐵給他倒了一杯茶,然後問道:“怎麼了子建,有什麼事情?!”
李子建答道:“掌盤子,屬下已經和塔天寶還有白旺約好了,明天下午他們兩有空可以來咱們營中赴宴。”
聽到這裡王鐵喝了口茶接著問道:“那王虎和劉體純呢?!他們倆怎麼不來?!”
李子建沉吟了一會然後對王鐵說道:“王虎說這王和尚突然下令加強營中戒備,這王虎又是給他看大門的,所以就走不開。”
“劉體純那邊屬下去請了幾次,但就是請不動,送禮他也不收,送女人也不要,整個人油鹽不進無從下手!”
李子建話一說完,一旁的趙勝便對他說道:“子建兄弟,你再派人打聽一下,這劉體純好什麼,這是人總有喜好,不好財色那肯定也會有彆的愛好。”
李子健點了點頭後說道:“嗯!我去之後再去打聽一下!”
就這樣三人繼續商量著怎麼拉攏劉體純的事宜。
雖然目前王鐵已經將劉體純手下的塔天寶和白旺給拉攏了過來,但劉體純最強的武裝力量是被劉體純所直接掌握,也就是義軍中目前唯一一支成建製的騎兵部隊。
如今鐵營乃至義軍所麵對的情況是越來越惡劣,隨著王嘉胤突然遇害,橫營這支強大的武裝力量在王自用的領導下走向衰敗乃至滅亡解體是可以預見的。
所以不管是出於擴充自身實力的私心,還是出於挑起對抗官軍大梁的公心,王鐵必須要想方設法的擴充自身實力。
為此什麼手段都必須得用出來。
平心而論這王自用雖然對不起王嘉胤,但對王鐵還是蠻客氣的,可王鐵卻在打著他的主意挖他的牆角。
到了第二天,在王自用營中韓庭憲和張登喜兩人繼續去勸說王自用投降,但效果和昨天一樣沒什麼區彆,不過王自用的語氣卻是明顯有些動搖了。
這韓庭憲和張登喜兩人無意之中打聽到王自用準備舉行會盟,並且將要在三天之後宴請義軍中幾個主要首領商討會盟事宜。
趁著這個機會,韓庭憲提出帶他一起赴宴,說是要在宴會上勸說這幾個掌盤子向官府投降。
王自用聽後當場也就同意了,並且還說如果韓庭憲能勸他們投降的話,那麼他王自用也跟著一塊投降。
王自用自然知道這些人不可能投降,所以這話也就是一句空話,但韓庭憲的目的達到了。
夜晚,西嶺山二仙廟。
此時已經到了夜間的戌時中,差不多就是晚上八點多鐘,如今已經是農曆的九月中快到九月末了,所以天在六點鐘就已經黑了。
王自用營中的也頗有軍規,天一黑就執行宵禁不允許任何人在外走動,否則輕者挨板子重則殺頭!
但是作為巡邏的衛兵和看營門的士兵是可以到處走動的,此時正在廟門口看大門的王虎看著天上的殘月那是唉聲歎氣個不停。
王虎身穿藍色號衣外罩一件紮甲就這麼坐在廟門前的台階上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
看著天上的殘月王虎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人生一樣,這輩子就這麼廢了。
他出生在河套土默特部一個普通牧民家中,在他十幾歲那年草原上遭了雪災,但大汗依舊要他們家繳納牛羊,無奈之下他的父母隻得帶著他出逃往靠近邊牆的地方四處遊牧。
後來他一家人因為缺啥少食所產生的疾病死的就剩他一個,為了活命他隻好加入了馬幫。
草原上的馬幫不僅僅搶劫邊牆內的漢人,同樣也搶劫草原上的蒙古人。
這馬有失蹄之日,他加入的馬幫在一次搶劫活動中遭到埋伏掌盤被殺馬幫解散,從此他也就隻能繼續在邊牆內和草原之間四處流動,以搶劫為生。
結果在一次往南方流動的時候忽然遇到風雪,把他給凍暈了過去,醒來之後是王嘉胤救了他,王嘉胤給他取了個漢人名字叫王虎,並且將他收做家丁。
從此之後王虎再也沒有受凍挨餓,就連衝鋒陷陣玩命的活也很少乾,王虎跟著王嘉胤的這幾年那是吃香喝辣的幾年。
但隨著王嘉胤一死他的美好生活就全沒了。
在過去橫營中上到管營下到普通士兵誰見了他都得主動打招呼問好,他吃的喝的也基本上和王嘉胤一個級彆,每回王嘉胤發銀子他是拿的最多的那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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