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曾頭市一片狼藉,殘破的寨牆、倒塌的房屋營帳、散落的武器和屍體,都在訴說著昨晚那場激烈的戰鬥,陽光透過雲層灑在戰場上,映照出一片淒美的景象。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讓人不禁感到一陣惡心。戰場上的血腥味,吸引了成群的烏鴉和野狗前來覓食。這些動物在屍體之間穿梭,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也不怎麼怕人。
遠處的山巒在晨光中若隱若現,給戰場增添了幾分神秘感。山間的樹木在晨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為逝去的生命默哀。
而梁山的人一刻也不敢鬆懈,斥候營和軍情司還在外麵嚴密監視各路官軍,杜壆帶著騎兵在外輪流警戒。
在戰場的一角,梁山的戰士們正在忙碌地清理戰場。他們小心翼翼地搬運著戰友的屍體,用布匹裹好,準備運回梁山安葬。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悲痛和疲憊,但仍然堅守著職責。
一些傷員被安置在臨時搭建的帳篷裡,王力和醫護營正在緊張地救治他們。他們的臉上洋溢著希望和勇氣,儘管傷勢嚴重,但他們仍然堅信自己能夠挺過難關。
李助帶著趕過來的水軍在清理戰利品,鄭大當家帶人四處搜羅運輸工具,運輸梁山士卒屍體和戰利品。
胡顯對著張順說道“副師長,陸軍殺的真慘啊!”
張順回道“怎麼,你也想參加這樣的戰鬥?”
胡顯下意識的說道“是啊!”
張順是指揮過水戰的,他搖頭說道“彆羨慕了,他們戰死或許還能落個全屍,俺們水軍就彆想了。”
胡顯雖然沒有參加過大型水戰,但也在水上戰鬥過,知道情況,默默的點點頭,繼續搬運繳獲。
王力忙碌到下午,才去找史文恭和蘇定,這二人在領著人清理曾頭市漢人士卒的屍體,傷員都送到王力那裡了。
經過昨夜的混戰,曾頭市幸存的士卒隻有四百多人,在他們眼裡對女真人更加仇恨,衝的最猛,也沒有著甲。而女真人則視他們為叛徒,也會選擇性的先殺他們。所以他們的傷亡才會這麼大。
當他們見到那些女人後,又是一陣哇哇痛哭,有少數人還找到了親人,同時也知道昨晚戰死的人沒有白死。
這群人看到王力來到他們這裡,紛紛納頭便拜“多謝王寨主!”
而史文恭和蘇定則單膝跪地道“罪人史文恭、蘇定願歸順梁山,望寨主收留!”
王力扶起他們道“二位教師請起,你們無罪,有罪的是這些異族,往後就留著梁山吧,回去安排職務!”
“寨主,俺也要上梁山!”隨著第一個跪下,剩下的四百多人又跪了下去。
“好了,都上!都上!”
“謝寨主收留!”
王力拍了拍史文恭的肩膀說道“回去再給你們安排接風宴,先去忙吧,待會去水軍那裡,把這些女眷先運走!”
二人點點頭“是,寨主哥哥!”
又收服兩個猛將,王力很是欣慰。
王力出來找到了李助問道“師兄,怎麼樣?何時能回?”
李助說道“師弟,看來得到亥時了,昨日一戰,我們陣亡八百六十三人,傷殘二百多,輕傷無算。”
王力說道“把曾頭市的也算上吧!”
李助點點頭,接著說道“這次繳獲戰馬三千餘匹、錢糧粗略估算是祝家莊的兩倍有餘!另外有各種藥材、遼東的皮毛、大宋的生鐵和軍械也有不少!”
王力點點頭!
這次的戰鬥說起來曾頭市吃虧吃在沒有鎧甲上,他們雖然囂張跋扈,但也不敢碰觸大宋的底線,那就是私藏鎧甲。大宋對於私藏鎧甲可是極其嚴重的罪行!所以即便是曾家五虎也都隻是身穿皮甲。
王力在思考之際,忽然有傳令兵來報。
“報~寨主,青州五千餘人馬來襲,看旗號是青州兵馬總管秦明!”
“知道了,讓杜壆帶人攔住!”王力拿出一片令牌說道。
“是!”
秦明這個家夥杜壆就能攔住,王力接著思考,忽然又有人來報。
“寨主哥哥,外麵來了個道士,自稱一清道人!”
“一清道長在哪裡?”王力一聽一清道人立馬迎了出去,這可是入雲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