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梁山上的軍民在輪流看大戲,王力已經看很多遍了,覺得很是無聊,可同樣看了很多遍的鄭玉娥和花寶燕依然看的津津有味,包括梁山軍民也一樣,百看不厭。
王力這天被鄭玉娥她倆拉來看戲,等戲看完,王力要走的時候,突然一對父女攔住去路,跪在地上。
“寨主,俺們父女要加入梁山,先前我父女二人隱瞞身份,還望寨主原諒!”
王力隻記得這父女二人是馬安下二月份撿來的,這女的當時頭蓋骨都裂開了,重度昏迷。
據馬安下說,當時她爹都給她挖好坑準備下葬了,馬安下過去說還有氣,不能下葬。
可這老頭卻說,頭骨都破了,大夫說救不活了,當時的馬安下不由分說的把父女二人帶到梁山。王力給她把頭發剃光,發現沒有傷及大腦,就死馬當活馬醫給她清理了一下,補好了頭蓋骨。
一段時間後居然活過來了,這老頭當時隻說是東京人,逃難過來的,王力也沒在意,那時正忙著呢,隻是告訴他痊愈後再離開。
現在女兒也能自由活動了,正好看到王力在,就過來說隱瞞了身份,王力問道“老丈,先起來,說說你是何人?”
這老頭磕頭道“小老兒白玉喬,小女白秀英,俺父女二人吹拉彈唱樣樣都會,可在這台上演出,以供眾好漢消遣,好報答寨主救命之恩呢!”
這老頭一說名字,王力就知道是誰了,這女的是水滸裡下場最淒慘的小三,就是被雷橫打死的那個,沒想到沒打死反而被馬安下救到了梁山。
要說這鄆城縣離梁山這麼近,王力能不知道嗎?其實自從宋江走後,王力就沒怎麼關注過這鄆城縣了,都是軍情司管著,沒大事也不彙報。他隻知道換了個知縣,不是原來的時文彬了。
這雷橫不是什麼好鳥,黑白兩道通吃,原先是打鐵的出身,後來又殺牛放賭,再後來又走後門洗白當了都頭。這當了都頭更是威風,吃拿卡要是常事,在這鄆城縣出門從來不帶錢的。
這天,聽說勾欄裡來了對會唱戲的父女,還是東京來的,唱功很好,每天賺的打賞錢海了去了。雷橫一聽就不高興了,這新來的怎麼不來交保護費?懂不懂規矩?
結果雷橫就帶人親自去看看,雷橫一到場,台上正在表演,雷橫也不好打斷,他來了坐在前排最中間位置的人自然給他讓位。
雷橫晃晃悠悠的聽完戲,又坐在主位當然第一個找他要打賞,當白玉喬端著托盤過來要打賞時,雷橫就懵了,俺是誰不認識嗎?敢跟俺要賞?先把保護費交了再說。
白玉喬老頭也不怕他,女兒是知縣大人的小三,給你臉了,還敢找老夫要保護費?
結果雷橫就一拳把這老頭打倒在地,牙都掉了好幾顆,在場的人紛紛勸說,這是雷都頭。
白秀英也聰明,先是下來賠罪,把身上所有錢都給了雷橫,雷橫這才放過了他們父女二人。
打發走了雷橫,白秀英就帶著父親去縣衙找知縣相好的告狀,這知縣一看這相好的被欺負了,這哪能行啊,當時就要把雷橫鎖拿歸案,可底下的衙役卻是推脫不去。
這下把知縣徹底惹毛了,這鄆城縣誰是老大你們不知道?看來得打壓一下這雷橫,正好借著這個事好好收拾一下他。
官威一擺,衙役才不情願的把雷橫叫來。這案子很明顯,“打人搶錢”。
雷橫也認罪,心想,這以前不是常事嗎?這是俺的正常工作啊,知縣大人你不知道嗎?
知縣也知道他在想什麼,可這小三的身份怎能說出去嗎?這踏馬打了俺的馬子,不是打俺這個知縣的臉嗎?知縣一改常態,秉公執法,把雷橫給打了板子並讓他帶著枷鎖跪在勾欄門口,小三什麼時候滿意什麼時候再回來。
在這途中,雷橫母親前來給雷橫送飯,看到兒子淒慘的樣子,就大罵白秀英,什麼難聽罵什麼,顯然這老太太也霸道慣了。
白秀英有衙役在場也不怕她,就還罵了回去。雷橫聽見白秀英罵他母親,就掙脫枷鎖,把白秀英當場打成半死。
當然這枷鎖衙役也沒給他鎖死,隻是帶著裝裝樣子而已,要不然武鬆都掙不脫的枷鎖,他雷橫能比武鬆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