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汴梁,皇宮禦書房,原本因為六國使者的到來而意氣風發的趙佶,現在卻是因為好基友高俅被梁山所擒而大發雷霆。
滿地的名貴瓷器碎片就能看出他現在有多生氣,他沒舍得摔玻璃,可彆的能砸的東西都被他砸光了。這要讓後世的文物專家看見還不得心臟病發作?這都是宋代官窯啊,玻璃才值幾個錢?你摔玻璃啊…………
下麵站著的六賊和宿元景等大臣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這是趙佶得知消息後秘密招來他們商量的,還得背著使者,怕丟人。
好一會後,趙佶發完火才問道:“梁山賊寇無人能治了嗎?”
老蔡京站出來說道:“陛下,為今之計,隻有動用西軍方能勝之!”
這句話就是在給高俅不動聲色的上眼藥,果然,趙佶聞言不悅的說道:“天下禁軍連年的軍餉比西軍要多的多吧?怎麼就隻有西軍能戰了?”
“回陛下,西軍久經沙場,戰力自然強橫。而禁軍承平日久早已沒有了多少銳氣。”
他沒說十節度的軍隊,隻說禁軍也是在指責高俅激怒了他們導致內訌,而禁軍都在高俅手裡呢。
和蔡京唱反調的犬子蔡攸站出來說道:“稟陛下,微臣有話說!”
“小蔡卿講來。”
“微臣認為,此戰非高太尉戰之罪,實乃十節度使之人匪性難馴,當然,禁軍也確實該磨礪一番。
然,如今聯金滅遼又勢在必行,西軍無法調動。當務之急,應當先把高太尉救出來,問其之意見。想來高太尉經曆此戰會有所悟,遠非我等這些連梁山賊兵的麵都沒見過之人所能比的!”
這話說到趙佶心坎上了,就連宿元景想反駁也無法反駁,他沒見過大隊的梁山賊寇,單憑那個假信使也知道梁山凶悍,可泥馬你這是在給高俅脫罪啊。
他乾著急也沒法反駁,再反駁就是紙上談兵之輩了。
趙佶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小蔡卿說的有理,此事由你全權負責,務必把高愛卿換回來。”
“微臣領旨!”
蔡京連忙拜道:“陛下,禁軍………”
蔡京沒說完就被趙佶打斷道:“好了蔡卿,你負責接待一下金國使者,務必要讓幽雲十六州回歸我大宋!”
“遵旨!”
“禮部,務必滿足六國使者的要求。”
“遵旨!”
“都退下吧!”
“臣等恭送陛下!”
現在的趙佶有些麻煩,他表示要給金國一些武器裝備,然後想要幽雲十六州,這樣就可以超過他祖先。
可金國也不是傻子,他們表示兩國夾擊遼國,幽雲十六州你自己去取,金國頂多幫你吸引大部分遼國兵力,再說既然是盟友了,你也得展示一下你的實力不是?
於是就約定好明年或者後年打一下子,還有個難題是如何把支援金國的武器送過去。
前世是從海上走,這一世明顯不行了。他們約定好兩家一起動手,先從遼國的沿海地區的來州和薊州打通一個通道再說,正好這一帶遼國兵力也不多不少的,也可以驗證一下雙方實力,雙方的意思是達成了,可具體時間還沒定下來,需要金國使者回去找阿骨打確認一下…………
蔡京和蔡攸父子倆在路上當著其他大臣的麵,又爭吵一番,才各自甩袖離去。大概是蔡京罵兒子,還時不時抽兩下子。兒子倔強的反駁,任由他打。
這一幕讓其他幾個大臣看的一身雞皮疙瘩,他們都知道這對狗父犬子為什麼這樣。而父子倆依然演著,不知情的老百姓卻是連連對犬子蔡攸豎大拇指………
回到家裡,父子倆在院子裡又演一會,蔡京才請家法,把兒子押到祠堂思過,在祠堂裡屏退左右後又是另一番景象。
蔡攸扶著蔡京坐下,父子倆連忙商量起來,仿佛剛才的演戲不是他倆一樣。一切看上去是那麼的自然,讓後世的影帝都自愧不如。
蔡攸給蔡京捏著肩膀,恭敬的問道:“父親,舉薦枯樹山之事何時能辦?”
坐在椅子上的蔡京,眯著眼,一臉享受的回道:“不急,等和金國定下日期,聯金滅遼時再舉薦他們去!”
“父親,目前打梁山無人可用,不是正好嗎?”
蔡京耐心的解釋道:“哎,可他們就能打的過梁山了?反而讓他們去打虛弱的遼國更合適一些。遼國之強,已深入人心,陛下也是恐遼國久矣。
到時你勸陛下,招安枯樹山和金國約定打遼國,萬一失敗可以把責任推到賊寇善作主張身上。”
蔡攸還是疑惑:“可我們的枯樹山………”
“你那押司妹夫沒那麼簡單,放心吧!更何況枯樹山也不是鐵板一塊。”
“是,孩兒明白了!”
正在這時,守門的心腹在門口恭敬的說道:“啟稟老爺,嘉王殿下到,找大郎君的!”
父子二人對視一眼,蔡京悠悠的說道:“看來是想救那鄆城縣令!”
“不對啊,他們不是有生意往來嗎?為何還要求孩兒?”
“糊塗,陛下讓你管這事,他的人也不能稀裡糊塗的從梁山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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