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四年,上元節,神龍軍接手了安昌、永和等地的防線後,史文恭便退了回去。
他退回隰州,王力和鄭玉娥也帶著宿金娘的一個指揮女兵和劉正彥的兩個指揮親衛軍來到了錦州。
前線的將士都在積極準備著,預防金人反撲,而王力卻是沒怎麼在意。吳乞買了解耽羅國人步步為營,王力也同樣知道這些金人什麼德行。
王力步步為營是為了更好的安置遷移來的百姓,他們卻是欺軟怕硬。匈奴、突厥都是這個樣子,被漢人攆的一路往西跑,甚至跑到歐洲稱王稱霸。
(前世的金國麵對蒙古的壓力,他們打不過蒙古,就轉頭欺負南宋,以戰養戰。
這也導致南宋在聯金滅遼的教訓後又一次聯蒙滅金,這也是後世人所不理解的一個舉動。這南宋怎麼回事?聯金滅遼吃了那麼大虧不長記性,又要聯蒙滅金?
其實真不怪南宋,實在是金人太不是東西,蒙古打他有多狠,他就加倍還到南宋頭上。歲幣是一加再加,直接加到超過南宋發動戰爭的成本還依然不滿足,這不打你打誰?)
現在也一樣,王力打他,他就欺負遼國。腚溝子都漏出來了,老家都在搖搖欲墜,他們還在打遼國。或許耶律延僖給力點,說不定能逼著他們掉過頭來和梁山決戰。
王力雖然做好了和他們決戰的準備,軍情司也精銳儘出,在全力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可人家現在一點也沒有決戰的意思,阿骨打和吳乞買依舊籌備著打遼上京,耶律延僖和趙佶一樣,依舊一如既往的不靠譜………
戰事暫時放在一邊,王力還有更頭疼的事呢。這不,張覺來了。
錦州府,一座最奢華的府邸內,也是王力的臨時住處。
張覺一路走來,看著這四處戒備的親衛軍,很是羨慕。這些士卒看上去比他見過的白虎軍和神龍軍還要彪悍,這站姿,這走路的步伐,處處都透著美感。任誰看,這都是精銳士卒。
當他看到同樣彪悍的女兵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心想;“這耽羅國星主不是還單身嗎?咋這麼多女兵?”
一路胡思亂想的來到王力所在的書房,門口臥著一隻褐色異獸,嚇了他一跳,看到它脖子上帶著的牌子時又淡定了下來。
彪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睡覺。走到門口,張覺竟然又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和一個大個子女人在一個男人身邊。
看到妻子羨慕加欣喜的表情,他有些生氣,咳嗽一聲,妻子扭頭示意他過去,並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那大個子女人也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朝他笑了笑。
張覺懵逼的走了過去,這時的王力正在做畫,畫的是張覺去世的母親和父親,由張覺婦人在回憶著公公婆婆的樣貌指導,現在已經初具輪廓。
這也是王力好不容易想到勸降張覺的辦法,走夫人路線。由鄭玉娥出麵,率先把他夫人請來,畫這個畫送給他。
王力知道張覺是個孝子,若是他見到這個畫,再加上耽羅國也是漢人,想必他會滅了投宋的心思,故而王力也裝作沒聽見他的咳嗽聲,依舊在全神貫注是作畫。
果然,張覺悄悄的走過來,看到父母慈祥的麵孔栩栩如生出現在畫裡呼之欲出,先是驚訝,之後妻子撫摸著他,讓他安靜下來,彆打擾王力做畫。
他看著看著又淚流滿麵,不自覺的說道;“父親的眉毛要濃一些,他的左肩受過箭傷,要比右肩低一些。
母親的耳環上刻著梅花,是俺兒時用隨年錢(壓歲錢)給她買的,是銅製的。她一直舍不得摘下,即便後來,家境富裕也舍不得摘下,俺給她換成金的,她也不摘下………”
王力頭也不回,一邊專心作畫,一邊說道:“令堂和令尊一定是這天下最好的父母,真羨慕你,俺連父母什麼樣都不知道,隻知道俺小時候體弱多病,父母把俺交給師父帶走。
他們和師父給俺留下最清晰的一句話是;俺是一名漢人,堂堂正正的漢人!
轉眼多年,家師仙去,俺找到家兄,又有了這一幫兄弟,和俺一起打下這偌大的基業!”
這話一出,張覺瞬間從思念雙親的思緒中驚醒,隨後又恍然大悟的喃喃自語道:“我說這裡咋這麼多漢人!”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他大著膽子開口問道:“前幾年的高麗之亂、趁勢謀取蘇州,可是星主謀劃?”
“這不重要,對嗎?”
這下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也是一時衝動問出的話,他的妻子更是瑟瑟發抖。
王力平靜的畫完畫,上好定畫液開口說道;“你想要知道的答案,待會俺的妻子給你解釋。這幅畫送於你,中午留下吃個飯!”
“恭送星主!”
…………
勸人的事王力不想說了,這貨又有無數問題,親自解釋也有點掉份,交給鄭玉娥解釋就是給他麵子了。
出來後,他趕去另一個客廳,這邊有個蓋天賜在等著他,他是來上任廣寧府知府的,在此之前還有點私人恩怨需要給他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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