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那晨曦的微光如同輕紗般緩緩灑落在這經過戰火洗禮的會寧城裡,戰鬥仿佛一場激烈的夢境,此刻已基本落下帷幕。
梁山大軍,在這片彌漫著硝煙與血腥的土地上四處穿梭搜尋,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有殘餘敵人的角落。
而在金國皇宮之中,嶽飛心中的焦慮與緊張稍稍緩解,他終於見到了高寵這貨。
此刻,他們之間並未言語交流,隻是靜靜地對視著,仿佛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內心深處的波瀾。
戰鬥的塵埃漸漸落定,這平日裡智勇雙全的高寵似乎也重新找回了那份屬於他的沉穩與睿智,不再像之前那般熱血沸騰得失去理智。
對視一會後,他又全身心地投入到搶救傷員,尋找藏起來的女真人的工作中,那熟練而敏捷的動作,仿佛是在戰場上與敵人廝殺一般迅速而有力;
同時,他還細心地清點著找出來的俘虜,男女、危險等級,漢人、女真人,都一一區分開來,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仿佛在完成一項至關重要的任務。
看著忙碌的高寵,聽著他手下說了他的事跡後,嶽飛無奈的歎了口氣,他覺得高寵這是一種病,想著找寨主或者安神醫給他治治。在病好之前,再遇到戰事,得讓他和王師心的工作換換,否則遲早被敵人坑死………
嶽飛放下手中的事和他一起尋找,直到休息時才坐在一起,嶽飛開口說道:“咱們天鵬軍成軍前,寨主就說過你愛衝動,讓俺看著點你。起初俺沒在意,現在看來,寨主是對的,安神醫正好也在,待會你找安神醫看看如何?”
“俺又沒病,看什麼?”
話音剛落,嶽飛就拖著他說道:“走,跟俺來,咱們先彆找安神醫!”
高寵懵逼的跟著走,嶽飛又叫上昨晚那匠人老頭,三人來到完顏宗賢死的地方,這會他的屍體還在。這個房間也是嶽飛特意沒讓人動的,目的也是給高寵上課。
嶽飛看了那老頭一眼,那老頭走到牆角,一番操作,牆上出現一道門。三人進去後,出現一個長長的走廊,地上鋪著一塊塊一尺見方的方磚。
老頭停下說道;“這是一道簡單的機關牆,隻走中間單數的方磚沒事,一旦踏錯,便是萬箭穿身!”
老頭說著,便拿起一旁的一個花瓶朝裡麵砸了過去,頓時密密麻麻的射出很多箭矢。
高寵這時才後知後覺的感到害怕,隨即一思考便說道:“不對,那完顏宗賢隻是一個猛安,他怎麼知道皇宮裡的機關?”
“他逼問俺們,才告訴他的,那裡原先有個花瓶,隻要轉動花瓶,這門就能打開,不過俺們指導他的時候,臨走給破壞了,所以他引你來這裡,沒打開門!”
高寵聞言開始慢慢回憶,昨晚上那完顏宗賢進來就去轉花瓶,高寵把花瓶打碎他還胡亂扔一切阻礙物,爭取一點時間,過去那裡摸索,直到被高寵釘在牆上,眼睛還看著那個地方。
想到這裡,他躬身道:“多謝老丈,這樣的房間很多嗎?”
“不多,金國立國五年多時間,俺們隻來了三年而已。皇宮都沒修好,隻裝了這麼一間房,彆的還沒裝,你們便打進來了。”
“原來如此,不對,老丈,那關押你們的地方,你們不是幾天時間就布置了很多嗎?”
聽到這話,老頭翻個白眼說道:“接到這樣的活,俺們隻能慢慢乾,俺們都知道,完成後便是俺們的死期。更何況,蠻子壞了規矩,把俺們的家人都一起關了過來,所以俺破壞了這機關!”
這下他全明白了,也明白王力為何極力保護這些工匠,他們確實可憐,他們不但要想辦法傳承技藝,還得時刻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他們根本不是什麼敝帚自珍,他們偷偷摸摸的立門派,收徒弟,家裡的子嗣也隻會挑出一兩個來繼承,然後再拚命賺錢,讓剩下的人做其他營生。
而這些技藝對漢人卻是至關重要,曆朝曆代,漢人的勇武總體來說,都比蠻子差點。以一當十的猛人,也隻是少數。機動性就更彆說了,人家騎兵多,從小生活在馬背上。
但漢人的武器總是比他們先進一些,腦袋也轉的快些,能想出各種克製騎兵的辦法。
高寵聯想到了很多,最後深深的對老頭鞠了一躬說道:“老丈,我們的主公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老頭擺擺手表示無所謂,不要壞了規矩就行,不求什麼好日子………
這邊忙完,嶽飛帶著高寵來到安道全這裡,可他現在忙的腳不沾地,二人隻能先去忙彆的事情,現在也暫時沒什麼戰事了…………
另一邊的盧俊義,現在才開始在西門城牆上勸降,為了防止裡麵的人暴起,他把龐萬春和花榮,包括公孫勝都叫來了。
阿骨打的皇後、妃子、小女兒完顏阿依拉,幾個未成年兒子,以及部分跑的快的勳貴均在翁城裡關著,除此之外還有六百騎兵。
彆的沒跑進翁城的大臣和將領的家眷,早在昨日便解決了,青壯反抗被殺,剩下的婦女兒童俘虜加起來高達千人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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