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安然無恙!”
天羽發了瘋一向衝向石泉水。
他可是元嬰期修士,又有靈器在手,居然困不住一個臭小子,這如何能讓人受的了。
石泉水也不理會,隻想快點解決對手。
城內的人不斷被黑雲吞噬,拖得越久,就會讓越多的人喪命。
他連續影閃,不斷用激光劍攻擊結界。
可這天羽如附骨之蛆,根本甩不掉,每當他剛揮出一劍,就緊緊貼了上來。
根本不給他多少時間。
好在,數十次後,結界被打出一個缺口,百姓也能有逃走的機會。
百姓的逃走,天羽的徒弟視若無睹,被天空中激鬥的一紫一金兩道光,驚得目瞪口呆。
“師姐,那小子到底是誰,為何能和師父旗鼓相當。”
“師父連靈器祭出都沒辦法困住。”
“師姐,師父已經陷入癲狂,恐怕很難獲勝了。”
活著的人慢慢聚集在一起,他們修為低微,不被波及已經謝天謝地了。
他們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背棄師父。
更從沒想過師父會陷入瘋狂。
逃?
是他們內心深處最直接的念頭。
活著才有一切,
死了真的是白死。
他們進入門內後,已經親眼看見無數的師兄、師姐戰死了。
死了後,也就是最關心的人偶然會懷念。
其餘的人根本就是事不關己。
現在,輪到他們了。
逃走就能活下去。
留下
身為師姐的玄清,她很清楚眼下的狀況,也清楚師弟、師妹們內心的想法。
她何嘗不想逃離此地。
“不行,我們一旦逃走,就是背叛師父。留下來”
在場的人都沉默了,逃離並不可恥,但門有門規,一旦宗門真調查,丟下師父一個人逃走,那鐵定是要重處。
“我們立刻催動法陣,無論成不成功,我們已經儘力了,到時逃走,我們也可以說儘力了。是不是?”
眾人一聽,也覺得這是唯一的辦法。
他們迅速起身禦劍返回山頂,分立法陣四周,催動體內靈力、口吐晦澀難懂的咒語。
以期加快法陣運行速度。
可在她們全力以赴時,城外的結界不斷出現裂縫,更多的百姓逃出也成必然。
天羽看三個方向的人按兵不動個,心中打罵了一通。
宗門之內的爾虞我詐,他是司空見慣,但沒想到會親身體會。
一想到回到宗門會成為笑柄,他頓時怒火攻心,瘋狂攻擊。
他的目標隻是要布下法陣即可,並保護法陣即可。
現在,殺了眼前的小子才是一切。
城有四門,對應四座法陣。
加上位於城中中央的第五座核心法陣。
一共要摧毀五座法陣,才能徹底結束一切。
在空中的石泉水已經很清楚所有法陣位置。
更清楚每一個法陣都有一個不亞於天羽實力的修士坐鎮。
特彆是中央的大陣,實力完全淩駕於身後的狗皮膏藥。
對付清醒的天羽,或許很難。
可眼下的天羽猶如被栓了牛鼻環的老牛,對付他並不難。
石泉水一個影閃,落在法陣所在懸崖上。
正催動法陣的眾弟子如臨大敵。
他們都在施法,根本無法抽身。
若強行停止,法陣就會反噬。
到時不死就是萬幸了。
一個個驚恐地盯著石泉水手裡那詭異的長劍。
“哪裡走!”
一道紅光從爆射而來。
石泉水一個影閃,迅速躲開了攻擊。
紅光直直打在法陣上。
這外來的力量猶如在沸水裡滴入了一滴冰水。
整個法陣發出巨大的嗚嗚聲,引得山體都不住地震動。
一塊塊石頭從山體剝落,重重砸向地麵。
法陣失去控製,聚集的靈力紛紛外泄,一棵棵巨樹被攔腰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