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連我都蒙在鼓裡,哼,這幾個蠢貨私底下居然搞這麼大的動作。”
上陽負手而立,嘴角微微上揚,陰沉的眼眸中透露著讓人畏懼的森寒。
“你帶我來這裡乾什麼?”
衛廣飽含怒火的嗆聲道,用力掙紮,身體卻像被繩索緊緊捆著,動彈不得。
父親不見了,連剛相認的兄弟都生死未卜。
半路卻莫名其妙被上陽抓住,逃也逃不掉,死也死不成。
明明知道多待一刻,父親便多幾分危險。
卻隻能在這裡被人當猴耍。
這心裡就像有利刃不斷捅他的心窩。
“你爹不就是為了來這裡嗎?等著吧,時機到了,說不定能碰到你爹。”
“什麼?”
衛廣輕吼了一聲,聽到他父親消息,內心的狂躁有了些許的舒緩。
“你確定我爹會來?”
上陽向後退了一大步,將上半身隱入黑暗中。
“不是你爹回來,是他們回來。”
“他們?”衛廣突然瞥到有個身影蹲在不遠處,定睛看去,差點沒抑製內心的狂喜,“他們是誰?”
他一邊說一邊將身體轉向上陽,負過雙手,做了幾個隻有鏢局才懂的手勢。
石泉水注意他做的手勢,可惜完全看不懂,為了怕被上陽發現,隻能繼續隱身。
數百人惡鬥,陣中混亂的靈力足以能遮掩他身上可能泄露的靈力。
可這並不足以確信百分百安全。
清紅,還有那個圓臉修士,都還沒現身,甚至連上陽都在隔岸觀火。
這一切都說明真正的大戲還未開演。
耐心,是作為獵手的必須技能。
經過一個多時辰的戰鬥,場上的修士不減反增,完全沒被地上躺滿的修士嚇跑。
反而,一個個殺紅了眼,幾乎不分敵友,見到人就動手。
完全瘋了。
這異常的舉動讓石泉水心頭一緊。
獻祭?對,他們一定是用這些人在獻祭。
目光再次落在血池上。
青銅色的鼎吸收了太多的血液,通體都變成了鮮紅色。
鼎似乎還大了一些。
“終於來了。”
上陽的聲音像炸彈一樣在他耳內爆炸了。
“什麼終於來了,難道說血池終於要開始了嗎?”
石泉水的目光再次落在血池上。
一道道暗紅色的氣體從池內飛出,無風而自動,紛紛尋找修士,鑽入其身體。
幾個眨眼功夫,剛剛還廝殺的修士,像木偶一樣一動不動。
“哼,這幫蠢貨,以為這裡有寶物,沒想到會成為彆人的祭品吧。”
上陽冷冷一笑,忽的抓住衛廣後頸朝血池方向扔出去。
“臭小子,想不到我們挺有緣的,到處都能碰到你。”
話音未落。
石泉水便感覺一道勁風襲來,趕緊念頭一動。
移形換位來到陣中,抓住衛廣胸襟猛地用力,將他扔了出去。
砰——
胸口一陣劇痛襲來。
他顧不得查探,迅速變換位置。
那上陽仿佛能預測他閃現點,總能提前一步將他截住。
應該是靈力波動。
每次變換位置,雖然引起的波動如微小塵埃,但畢竟有波動。
所以這上陽隻要鎖定靈力波動處,就能提前預判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