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區區幾個煉氣期就敢如此放肆!”
石泉水正欲反擊,祝十爺上來製止了。
“快滾!”
“啊,原來是祝十爺,難怪了。”
剛剛還一臉凶戾的幾人,見到他就像老鼠見了貓一般,唯唯諾諾地拱了拱手,然後夾著尾巴趕緊離開。
“這裡有點銀子,你們拿去。”
石泉水剛摸出銀子,就被祝十爺製止了。
“你們幾個,還不回去?”
祝十爺拿出幾個銅錢扔到了地上。
這老弱跪地磕頭一番,這才小心翼翼撿起銅錢捧在手心裡,緩緩起身後,還鞠了一躬,才退回屋內。
“小兄弟,一旦家裡有了銀子,這些人會加倍強征。你有五十兩,便會索要五百兩,不給就把一家人抓進去為奴為婢。有時候,太好心未必是好事。”
石泉水聽得無名火起,這裡可是修仙世界,居然還有人對百姓如此。
一個修士,隨便去山裡轉一圈,找到的藥材也不止幾兩。
“祝十爺,白衣魔宗實力很大嗎?難附近宗門都視而不見?”
“管?這白衣魔宗可是三大宗之一,誰敢管?”
祝十爺眉頭一蹙,眼裡閃過了濃濃的懼意。
“三大宗?”
石泉水想想真是搞不懂,這種下三濫的宗門居然也可以加入三大宗。
那所謂的正道豈不是藏汙納垢之所?
祝十爺也不說話了,領著石泉水往前走便來到一家客棧。
“小兄弟,你先在這裡住下,明日辰時左右我讓夥計來喊你。若有時可差夥計來找我。”
石泉水應了一聲,便目送他離開。
“這位爺,請。”
夥計看到祝十爺來而來便早早出來迎接。
“不急。”石泉水找了位子坐下,“夥計,祝十爺遇到白衣猴折返回來,為何不請更多的人保護?”
“爺,現在是人人自危,祝十爺何嘗不想找更多的修士保護,可因為白衣猴和羊鳴流宗沆瀣一氣,誰要保護,那不是自尋死路。”
石泉水點了點頭,拿起茶壺倒起了茶“可祝十爺人脈很廣,難道連他都不行”
茶壺裡不僅沒有水,連壺上都落了些灰塵。
一個開客棧的,連灰塵都不清掃,這裡麵肯定有古怪。
“很久沒有客人了?”
“爺,您是近七個月以來第一個客人。這店如果不是東家祖上傳下來的,早就關門了。”
夥計扯下肩膀上的抹布,被石泉水擺手拒絕了。
“祝十爺不是說最近一段時間白衣猴才出問題,怎麼會有七個月?”
“白衣猴還好,羊鳴流宗這些人自詡正道,實際上幾百年前就視本城為其宗門私有。我們這些人自然是其奴婢了。”
“石材,當心隔牆有耳。”
掌櫃左手托著腮幫子正打著瞌睡,聽到羊鳴流宗這幾個字,腦海裡像被針狠狠紮了一番,瞬間清醒了。
石泉水側頭看夥計神色慌亂,也不再問下去,換了個話題。
“這城內可有彆的宗門?”
“往前第二個十字路口往右,那裡有幾家宗門,不過,最近”
夥計指了指方向,說到一半卻欲言又止了。
石泉水看他為難樣子,也不想給他惹來莫名的麻煩,便起身“夥計,這裡幾時打烊?”
“約酉時左右,這幾日羊鳴流宗正招收弟子,客棧也被征用,前幾日至子時才打烊。”
夥計說著便捧起茶壺,目送他離開,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他拿著布便擦拭了起來,忽然感覺茶壺重了一些,便揭了壺蓋,隻看了一眼,便是心驚肉跳地趕緊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