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的士兵聽到司徒博的話紛紛看向朱校尉,有人疑惑,有人惶恐,還有人眼中露出詢問的神色。
看著士兵們質疑的目光,看著城下近千名鎧甲鮮明,裝備精良的騎兵,朱校尉怕了,他去年還是個遊手好閒,四處調戲良家婦女的紈絝,花了近一萬貫,繞了好大一圈搭上董昌這層關係,才混了個校尉,哪見過今天這種陣仗。
“校尉,杜小二被許崇山給殺了,東城門沒有關上。”一名士兵匆匆跑上城樓喊道。
“什麼?許崇山是想造反嗎?”朱校尉一臉震驚。
“校尉,許崇山說,說”
“說什麼,有屁快放。”朱校尉怒道。
“許崇山說造你的反比造越王的反罪輕。”
“混賬許崇山”朱校尉怒不可遏,急忙往城下跑去,城門沒關上,一旦越王進城肯定要追責,自己這個發布命令的校尉第一個跑不掉,現在隻能趁對方未進城先逃了再說。
城牆上的士兵見朱校尉跑掉,一時間都懵了,有些反應過來的士兵知道自己被騙了,趕忙放下武器,等候發落。
李侃不知道城牆上發生的事情,他看著敞開的大門,騎著馬大搖大擺的進了甬道,杜小二的屍體被拖到了牆邊,地上的一攤血跡格外醒目。
“你叫什麼名字,在軍中擔任什麼官職?”李侃看向許崇山問道。
司徒博急忙介紹道“這是越王殿下。”
許崇山神色微變,急忙施禮,“卑職鎮海軍火長許崇山參見殿下!”
李侃淡淡一笑,此人倒是挺有意思,不說自己是杭州兵而說鎮海軍,“此人是誰,為何殺他?”
“回稟殿下,此人乃朱校尉親信杜小二,是一名隊正,剛才傳令讓卑職關閉城門阻止殿下您進城,卑職拒絕執行,他想治卑職的罪,所以卑職將其擊殺。”
李侃眉頭一挑,“哦?你可知違抗軍令是什麼罪?”
“卑職知罪,請殿下責罰,但殿下已經表明身份,朱校尉他們仍然阻止您進城,就是反叛行為,卑職不能坐視不理。”
“哈哈,好一個不能坐視不理,現在你是隊正了,如果能抓住那個發布命令的朱校尉,那孤就擢升你為都頭。”
許崇山一臉激動,“卑職這就去將那反叛的朱校尉捉來”
李侃微微頷首,衝著身旁的司徒博道“派一隊士兵跟著許隊正,將參與反叛的人清理出來。”
司徒博一招手,“虎頭,帶一隊士兵跟著許隊正抓人。”
虎頭策馬上前,看向許崇山道“許隊正可會騎馬?”
許崇山點頭道“會”
虎頭一人雙馬,將另一匹馬的韁繩遞給許崇山道“許隊正上馬,前麵帶路。”
“朱校尉此時肯定打算逃跑,我們馬上去他府上抓人。”許崇山很利索的翻身上馬,一抖韁繩,疾馳而去。
目送許崇山一行人離開,李侃又吩咐道“給潤州和常州飛鴿傳書,調贖罪軍和常州一、二、五將進駐湖州長城縣,再通知肖久烈調一營士兵進駐海鹽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