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和四年三月初六,陽光明媚,春意盎然,正是一個難得的黃道吉日。
今天,對於整個杭州來說都是個特彆的日子——魏王李侃要迎娶錢清霜了!
王府內外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奴仆和婢女們忙碌地穿梭於各個角落,為這場盛大的婚禮做最後的準備。他們細心布置著宴席,擺放著精美的佳肴和美酒,精心裝點著庭院,遊廊裡掛上了五彩斑斕的燈籠,擺放了美麗的鮮花。
常修作為李侃的長輩,肩負起了操持婚宴的重任,他神色威嚴地站在大廳中央,雙眼環視四周,親自指揮著眾人,確保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賓客陸續抵達王府。
此次結親乃是納孺人,李侃並不想大張旗鼓,但兩浙的各州刺史以及軍中將領還是悉數到場,福建和嶺南東道因為地處偏遠,加上新定不穩,在李侃的嚴令下隻派了使者帶著賀禮來到杭州。
遠在長安的皇帝李儇雖然深陷困境之中,但還是派遣了禮部侍郎和太常少卿親自趕赴杭州,為李侃送上祝福,這一舉動無疑顯示出皇帝對李侃的高度重視。
陽光灑在杭州城的大街上,一支壯觀的迎親隊伍穿行其中。
李侃身騎駿馬,身著緋紅華服,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在他身後,是一群身著盛裝的侍從,手持各種禮器,吹奏著歡快的樂曲。
王府與錢府隻隔了一條街,迎親隊伍很快便來到錢府門前。
錢府門口隻有錢鏐與二弟錢錡,三弟錢鏢,四弟錢鐸迎接。
因為錢清霜的身份是孺人,並非正妻,按禮製沒有隆重的婚禮流程,更無需新郎親自登門迎娶,李侃今日親自帶著迎親隊伍上門已經落人話柄了。
沒有人攔門,也沒有催妝詩,李侃散了些銀錢,大家圖個喜慶,便順利跨入庭院,見到了美麗的新娘。
錢清霜身著華麗的嫁衣,頭戴鳳冠,麵若桃花,一時間竟讓李侃有些失神。
錢鏐父母早亡,今日由叔父叔母作為長輩代表,二位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對李侃這位親王佳婿自然是客客氣氣。
李侃向錢清霜的叔父叔母行禮,然後走向錢清霜,溫柔地牽起她的手,帶著她走出錢府。
出門後,錢清霜坐上花轎,李侃則騎上馬,引領著花轎返回王府。
一路上,花轎搖晃,喜樂悠揚,引得路人紛紛駐足觀看。
抵達王府後,婚禮的儀式正式開始。
因為此次的婚禮流程有些不合禮法,儀式隻能從簡。
李侃牽著錢清霜,在眾人的祝福聲中,步入大堂,行三拜之禮,拜天拜地,拜高堂,最後共同飲下交杯酒,象征著兩人從此攜手共度餘生。
將錢清霜送入洞房之後,李侃輕聲說道“霜兒,若是覺得餓了,房間裡有些糕點果子,你可以先吃些,這些都是我特意讓人準備的,都是你喜歡的口味。”
錢清霜心中一暖,輕聲應道“嗯!”
她的聲音溫柔如水,讓李侃聽了心裡不由得泛起一絲漣漪。
“我先去外麵應酬賓客,很快就回來。”
李侃微笑著離開了房間,留下錢清霜一個人在洞房裡,她靜靜地坐在床上,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憧憬……
因為身份的原因,眾人也沒有過多為難李侃,酒過三巡之後,便各自散去。
李侃來到這個世界後,從未像今天這樣開懷暢飲過,雖然已經微微有些醉意,但意識還算清醒。
他腳步踉蹌地走進洞房,拿起桌上象征喜慶的喜竿,輕輕挑起那片神秘的麵紗。
搖曳的燭光照亮了整個房間,也照亮了錢清霜嬌美的麵容。
李侃瞪大眼睛,仔細端詳著眼前的女子,心中不禁感歎這就是所謂的燈下美人吧!
錢清霜感受到李侃熾熱的目光,不禁羞紅了臉,緩緩低下頭去,她那嬌羞的模樣,更增添了幾分迷人的魅力。
李侃見此情景,心情愈發激動起來。
他慢慢走到床邊坐下,然後伸出手臂,將錢清霜輕輕攬入懷中。
“霜兒,委屈你了!”李侃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秀發,輕聲說道。
這句話仿佛一道清泉,流進了錢清霜的心裡,她抬起頭來,眼中閃爍著感動的淚花。
“殿下,霜兒不委屈!”
李侃笑著打趣道“現在還叫我殿下?”
錢清霜俏臉微紅,用低若蚊蠅般的聲音說道“夫君!”
李侃用他那溫暖而有力的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起錢清霜那如花瓣般嬌嫩的臉龐,眼神充滿了無儘的柔情。
“霜兒,無論是被稱為孺人還是王妃,這些不過是世俗所賦予的身份罷了,在我心中,你和清瑤同等重要,沒有偏頗之心,你們皆是我生命中的至愛之人。”
“嗯,霜兒知曉!”
錢清霜靜靜地凝視著李侃,眼眸如秋水般清澈動人。
今日,李侃不顧禮法,以正妻之禮迎她入門,這份殊榮已讓她心滿意足,她深知自己在他李侃心中的地位,無需言語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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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默默相視,目光在空氣中交織碰撞,這一刻,時間似乎凝固了,周圍的世界也漸漸遠去,隻剩下他們彼此的存在。
李侃喉結滾動一下,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他輕聲對錢清霜說道“霜兒,時候已經不早了,我們早點休息吧。”
“嗯。”
錢清霜微微頷首,聲音細若蚊蠅,幾近微不可察,身子也在這一瞬間顫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