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文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他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道“為什麼?為什麼每次都在關鍵時刻功虧一簣?”
一旁的牙將臉上滿是焦急之色,連忙勸道“大將軍,冷靜點,這次的失利並非偶然,而是敵人精心策劃的陰謀,現在情況危急,我們必須儘快撤回鄭州,否則一旦被敵軍包圍,後果不堪設想。”
朱友文眼中閃爍著怒火,但理智告訴他,此時不能再衝動行事。
他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沉聲道“好吧,立刻下令撤退!”
牙將毫不遲疑地傳達了撤退的命令,中軍開始迅速向鄭州方向撤離。
中軍一動,其他各路兵馬也意識到局勢已經不可挽回,紛紛放棄抵抗,向著鄭州方向逃竄。
李存孝率領飛虎軍一路追殺而來,所過之處,敵軍紛紛倒地,鮮血染紅了大地。
當距離鄭州城不到十裡時,一名斥候匆忙趕來報告“大將軍,大事不好了,飛騎軍從後麵殺過來了。”
朱友文聞言臉色劇變,怒聲罵道“可惡!果然是敵人事先計劃好的陷阱,讓我們陷入如此絕境。”
牙將焦急地說道“大將軍,今天這一仗,我們五萬大軍損失慘重,算是留守在城內的兵馬,不到三萬兵力,情況比增援前還要糟糕,強行衝進城裡,隻會被圍困起來,倒不如退回中牟縣。”
朱友文皺起眉頭,“中牟縣?一個小小的縣城怎麼能跟鄭州相提並論?”
牙將解釋道“將軍,中牟縣雖然比不上鄭州城,但攻守兼備,隻要我們占據這個地方,就能控製住附近的交通要道,保證物資供應,總比被圍困在鄭州要好得多。”
朱友文聽後有些心動,但心裡仍有些不甘心,他知道一旦進入鄭州城,就可能再也出不來了。
可是就這樣灰溜溜地逃跑,實在讓他覺得很沒麵子,他這些年來打了無數場硬仗,幾乎從未失敗過。
然而最近的戰鬥卻連連失利,而且都是在人數占優的情況下,若丟了鄭州城,他該如何向朱溫交代呢?
牙將似乎知道朱友文的顧慮,低聲說道“大將軍,我們是援兵,即便丟了鄭州城,那也是守將丁會的責任。”
聽著越來越近的馬蹄聲,朱友文臉色一沉,“讓趙愷率兵攔住敵人騎兵,我們繞道去中牟縣。”
半個時辰後,司徒博和李存孝在鄭州城南見了麵,兩人寒暄一番,才知道朱友文跑掉了。
司徒博無奈搖頭,“不知道該說這個朱友文是運氣好呢,還是倒黴,每次與我們交戰都失敗,卻總是能夠逃脫掉。”
李存孝輕哼一聲,“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早晚會落在我們手中,先處理俘虜吧,鄭州城內隻剩下一萬兵馬,是時候執行下一步計劃了。”
鄭州城內的丁會聽完斥候的彙報,仰天長歎“真是一將無能累死三軍!”
一旁的將領一臉慌張,“將軍,這可怎麼辦,城內隻有一萬守軍,怕是守不了多久了。”
丁會麵色凝重,長歎一聲,“能守一日是一日,鄭州城也不是那麼容易攻克的”
第二日,丁會擔心的攻城並沒有出現,飛虎軍又殺回新鄭縣,新鄭縣的守軍得知朱友文大敗,嚇得直接棄城而逃,回到了長葛縣,飛騎軍又回到陵水鎮。
短短數日,梁軍折損五六萬兵馬,鄭州城又回到了被圍困的局麵,隻不過形勢比之前更加嚴峻。
第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