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忠等劉守光離開後,急匆匆跑進屋內,看著滿地狼藉,他一臉惶恐,“阿郎,您您的傷口滲血了!大郎他這是怎麼了?”
劉仁恭急喘幾口氣,緊緊捂住傷口,儘量平複自己的情緒,“那個逆子真的投靠朝廷了,他想拿劉家數百族人的性命邀功!”
劉忠臉色大變,“啊?這可怎麼是好?大郎應該不會這麼絕情吧!”
“那個畜生連和庶母私通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出賣族人有何大驚小怪!你馬上聯係賜棣,讓他率兵擒拿這個逆子。”
“阿郎,大郎既然敢來索取兵符,肯定將您親近之人都控製住了,現在恐怕連府門都出不去了。”
劉仁恭心裡清楚,劉守光既然有膽量前來索要兵符,必然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如今他們身處府中,如同籠中之鳥,想要出去簡直難如登天。
“你就說我傷病複發,需要請郎中!”
“老奴這就去……”劉忠毫不猶豫地點頭,然後轉身離去,然而沒過多久,他又急匆匆地折返回來。
劉仁恭眉頭一皺,不悅地問道“怎麼回來了?”
“阿郎,府邸已經被大郎派兵包圍了,任何人不得進出,看守的人已經派人去請郎中了。”
聽到這個消息,劉仁恭氣得咬牙切齒,他萬萬沒有想到,劉守光竟然如此決絕。
“這個逆子是打算將我軟禁在府中啊!取紙筆來,馬上飛鴿傳書,讓劉雁郎和劉焉行率兵回援。”
劉忠聞言一愣,擔憂地問道“阿郎,正州和桓州不管了?”
“神州都快保不住了,哪還管得了其他?先解決了那個逆子再說!”
劉仁恭明白此刻必須當機立斷,隻有先解除眼前的危機,才能有機會重新掌控局勢。
劉守光取了兵符之後,滿心豪情地率領著兵馬如疾風般來到了關押一眾官員和將領們的屋子前。
此刻這些被囚禁之人大多已從最初的混沌中漸漸清醒過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與不安。
“大郎,你此番意欲何為?竟將我們囚禁於此!”一名年長的將領滿臉憤慨地質問道。
“劉守光,你最好立刻將我放了,否則休怪我等日後與你勢不兩立!”另一位官員也怒聲喝道,語氣中充滿了決絕。
劉守光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同寒星般在眾人身上緩緩一掃而過,臉上依舊掛著那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諸位!不要如此緊張,你們皆是與我父親一同奮戰多年的袍澤兄弟,今日之事,實在是形勢所逼,迫不得已,方才父親已然將兵符鄭重地交予了我,如今這鴨淥府的一切軍政要務,皆由我來全權處置,還望諸位能夠予以配合。”
然而他的話剛落,就立刻遭到了眾人的強烈反對。
“哼!我們要麵見大帥,親自確認此事,誰知道你這兵符究竟從何而來?”一名將領冷笑著譏諷道。
“對啊!我們隻聽從大帥的命令,你這兵符來曆不明,我們豈能輕易相信你!”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聲音此起彼伏,充斥著懷疑與不滿。
劉守光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如霜,眼中閃過一抹淩厲的寒光,“哼!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就讓你們在這裡好好醒醒酒,倘若明日還有人膽敢不遵從將令,可彆怪本都督心狠手辣,不會再有半點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