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之後,嫋嫋青煙緩緩飄散在空中,仿佛在訴說著時間的流逝。
劉雁郎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緊緊地盯著緊閉著的城門,心中的最後一絲希望也如那青煙般漸漸消散。
他深吸一口氣,猛地舉起手中的令旗,大聲喝道:“擂鼓!開始攻城!”
隨著他的號令,沉悶而急促的戰鼓聲響徹雲霄,咚咚咚的聲音如同重錘一般敲擊在每一個人的心上,雙方的士兵都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城下的幽州兵個個士氣高昂,抬著沉重的攻城梯,開始發動衝鋒。
城樓上的劉守光麵色陰沉,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厲色,他緊握著手中的寶劍,大聲喊道:“穩住!等靠近了再放箭!”
四百步、三百步……
隨著距離不斷拉近,城下的幽州兵愈發清晰可見,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威武。
劉守光看著越來越近的幽州兵,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壓力,但他卻絲毫沒有退縮之意,反而大喝一聲:“放箭!”
無數支箭矢如同暴雨般飛向城下,尖銳的破空聲讓人不寒而栗,瞬間便有不少士兵中箭倒地,他們痛苦地掙紮著,鮮血染紅了地麵。
衝鋒的士兵並未被眼前的景象所嚇倒,他們踩著同伴的屍體,繼續衝鋒,很快便來到了城牆根下。
劉守光看到敵軍已經逼近城牆,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果斷命令道:“落石滾木準備!”
為了防備敵人攻城,這幾日守城軍隊在城牆上早已堆滿了落石滾木,就等著這一刻的到來。
嘭嘭嘭……
一架架攻城梯終於靠在了城牆之上,幽州兵紛紛爬上梯子,試圖登上城牆。
“砸!給我狠狠的砸!”劉守光率先抱起一塊石頭扔了下去。
隨著他的命令下達,城牆上的士兵們迅速行動起來,將石塊和滾木推下城牆,正在攀登的幽州軍士兵一個個慘叫著摔落下去。
下麵的幽州兵前仆後繼爬上攻城梯,城牆上的落石滾木不停的砸下去,不到半個時辰,城牆根已經堆滿了屍體。
又過了近半個時辰,幽州兵終於陸續登上了城頭。
城樓上的守軍們毫不畏懼,他們手持兵器與爬上城牆的敵軍展開了激烈的搏鬥。
刀光劍影中,不時傳來慘叫聲和兵器相交的聲音,整個戰場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但無論是守城的士兵還是攻城的敵軍,都沒有退縮的意思,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
劉雁郎這邊行軍之時太過匆忙,所攜帶的為數不多的攻城器具,在近一個時辰的激烈戰鬥中,許多攻城梯被從天而降的落石以及滾滾而下的滾木給砸得支離破碎。
隨著時間的推移,登上城頭的幽州兵數量也在逐漸減少,後續部隊因無法及時跟上而顯得力量匱乏,很快便被城中守軍有條不紊地清理乾淨。
劉雁郎身旁的副將臉上滿是深深的焦慮之色,他急切地對著劉雁郎說道:“將軍,這般繼續下去可萬萬不行啊,傷亡實在是太大了。”
劉雁郎緊緊地握住自己的拳頭,眼中露出凶狠之意,“沒想到劉守光竟然準備得如此充分,我真是太大意了啊!”
副將連忙勸道:“將軍,眼下這些士兵們已然是力竭不堪,若是再強行攻打下去,隻會徒然增加更多的傷亡,倒不如先撤兵回去休整一番,等劉焉行的兵馬抵達之後,我們再一同發動進攻,明日他們應該不會再有那麼多的落石和滾木來阻擋我們了。”
劉雁郎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臉上儘顯無奈與懊悔,“罷了罷了,鳴金收兵吧!”
清脆的鳴金之聲響起,猶如天籟之音一般傳入每一位士兵的耳中,聽到撤退的信號,士兵們如同得到了大赦一般,心中湧起一股解脫之感,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轉身便開始迅速撤退,那場景宛如潮水般退去,隻留下一片空曠的戰場和滿地的屍體。
劉守光依靠在城樓的柱子上,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副將笑著說道:“都督,劉雁郎不過如此,我們守住城池應該沒有問題。”
劉守光輕輕搖頭,心中卻沒這麼樂觀,“城東有一萬渤海國士兵,城南有李藹的六七千兵馬,劉焉行的一萬兵馬很快就會抵達,萬一他們四方聯合,我們恐怕撐不過兩日。”
‘都督不必憂慮,如今大帥在我們手中,沒有統一指揮,他們四方勢力各懷心思,很難達成一致,相信用不了兩日朝廷大軍便會抵達。’
“哎!希望如此吧,既然做了選擇,那就堅持到底!”
次日,城外的兵馬異常安靜,劉守光在忐忑中度過了一天。
五更時分,劉守光半夢半醒中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其吵醒。
他心中一驚,強忍著不悅打開門,卻發現是潛伏在神州的內衛,“是不是葛大將軍那邊有消息了?”
內衛點點頭,“葛大將軍的兵馬已經到了城西五十裡外,半個時辰後將對敵人發動突襲,要求我們以霹靂彈響聲為號,夾擊敵人!”
劉守光聞言大悅,“好啊!總算到了,麻煩你回複大將軍,我馬上調遣兵馬,一聽到響聲便開門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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