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在短時間內,確實難以讓這批新兵具備修道者的戰鬥之力。”
白起聽聞周葉之言,搖頭回應。這些新兵的身體素質實在太過低下,即便他白起手段高強,也無法短期內令他們在修煉道路上突飛猛進。
新兵之中,幾乎沒有身體素質出眾者,皆因生活艱難,饑餓難耐,才投身軍旅。在這個亂世之中,人的生命雖如草芥般脆弱,但每一個活著的人都懷揣著生存的渴望,才能堅韌地活下去。
也許這就是時代的悲哀吧,為了填飽肚子,這些人不得不選擇成為軍人,儘管他們清楚自己可能不久後就會在戰場上化作一道亡魂。
對此現狀,周葉亦感無可奈何。雖說土豆的大規模種植計劃已提上日程,即便每日都能確保士兵們吃飽飯,短時間內也無法改善他們的體質。
“既然如此,那就減輕些他們的修煉強度吧,還是首要任務是調理好他們的身體。”
周葉感歎之餘,隻能對此局麵作出妥協。麵對這個時代之哀,他也無計可施。
白起聞聲,也隻能點頭應允,他已經將新兵們的訓練任務大幅削減至自家士兵修煉強度的一小部分。即便如此,多數新兵依然無法順利完成訓練,更彆提達到大秦銳士那種常人難以企及的日常修煉水準了。
若是強行要求新兵們執行大秦銳士的日常修煉,恐怕有一部分人會在訓練中喪命!
因此,周葉唯有通過減輕訓練壓力的方式讓他們得以喘息。畢竟這些新兵最終都要走上戰場,毫無根基之人,在戰場上的生存概率近乎於零。
“主公,孫權與袁本初兩人近期舉止有些異常啊。”
正當周葉為此憂心忡忡之際,張良卻前來向他稟報。
“孫權與袁本初?他們二人又在搞什麼鬼?”
周葉聞聽張良之言,亦是擰緊了劍眉,這江東之地竟仍圖謀不軌,真是冥頑不靈。他尚未去找江東清算蔡琰舊日恩怨,江東竟率先挑釁?
“孫權與袁本初欲有何圖謀?”
周葉目光如冷電,殺意盎然,視江東之徒為無底線之輩。蔡琰之事,彼能得逞,全因他一時疏忽,未料張家之人竟敢做出此舉!
“主公勿憂,孫權與袁本初並無異常舉動,然而兩人之間聯絡日密。”
張良聽罷周葉之語,卻搖頭示意,洞悉周葉心中憂慮,但從各方情報分析,江東絕無膽敢向周葉發難之舉。
孫權並非庸碌之輩,孫策喪生於周葉之手,此事人儘皆知。若非袁紹先與周葉交鋒,孫權斷不至於輕啟戰端。其中雖有周瑜之謀,但孫權之態度實乃關鍵所在。若孫權決心攻伐周葉,無人能阻其鋒芒,然至今他尚能容忍周葉,更何況如今江東已遭重創,自保尚且艱難,又豈敢再輕舉妄動?
“聯絡增多?他二人欲何為?”
周葉心知即便孫權與袁本初聯手,亦難以撼動他麾下修真士卒之根基,但卻難免生出些許瑣碎煩惱,縱使這些煩惱易於化解,也終究是麻煩,最好無須出現。
“據我錦衣衛在孫權與袁本初麾下的密探傳回的情報來看,恐怕是因我方擴充修為勢力,使得他們擔憂我方將對他們有所行動,故而近期往來密切。”
張良搖頭輕笑,如今他們已是世間最為強盛的修煉宗派,一舉一動皆令四周諸勢力惶恐不已。
原來這一切皆因自身所致?
周葉不禁啞然失笑。誠然,待他們修為擴充完畢,必會進軍江東,但這還需時日,至少在這半年內,他們會維持現狀。倘若半年之後,周葉的擴修計劃得以實現,那時才是攻伐江東之際。
“子房,你可命鴻遠率領我大漢仙騎前往袁本初麵前威懾一番。”
思量片刻後,周葉滿臉狡黠地對張良下令。
既袁本初如此懼怕於己,何不大施威嚇之計以震懾其心!
張良聞此言語,略感愕然。
威懾一番?
直至此刻,張良才領悟周葉之意:原來主公欲借鴻遠及大漢仙騎之力,狠狠震懾袁本初之心神!
張淩亦苦笑不已,雖然周青采取的這一策略,看似稍顯稚嫩,但對於如元屠這樣的梟雄心境而言,必然會引起諸多揣測。此舉雖無實質性收益,但對像元屠那樣易生疑慮之人來說,足以引出無數猜想。
尋常之事,在某些謀略家眼中,總會衍生出彆樣的解讀。
你以為我潛藏於三層之上,殊不知我實則立足於一層之境!
無招之招,方為至高無上的陽謀。
即便你元屠察覺到我們隻是在你眼前虛晃一槍,可你又豈敢掉以輕心?或許我們起初隻是欲繞你一周,然而一旦發現你防備不足,我便當機立斷,出手製你,此亦未嘗不可。
李靖並非守成之人,即便未經周青授令,隻要他認為有機可乘,很可能便會主動出擊。
你以為一個甘願深入敵人內部臥薪嘗膽,直至投降時仍能使人心生敬服,而非懷疑其臥底身份之人,又怎會是個墨守成規的俗物?
張淩連忙朝周青拱手行禮,旋即轉身離去。
在張淩眼中,周青的構想頗具深意,倘若真能讓元屠心生警惕,說不定還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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