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公子丹,鎮守邊關八年!
見左賢王被自己說的話一語噎住,陳平乾脆接著往下說道“我家公子之意隻在報仇匈奴,若非需要,今生絕對不會乾擾漠北爭權。本來就準備搶奪之後就撤回中原,沒想到大單於這麼果斷,一副滅掉秦軍的姿態。”
”但即使我公子輸了這場戰役,也沒關係。隻要向大秦邊軍尋求幫助,然後帶著他的人逃回中原。就算大單於滿腔怒火,隻怕他也無能為力。隻是?”
左賢王眉頭一挑,問道“隻是什麼?”
陳平淡淡地笑了笑,回答說“隻是,這麼大的勝利,無數部落的支持,大戰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大單於怎麼可能不恨左賢王你,而且你一再反對王庭?到時候,左賢王你怕是性命不保,不說自己的子民恐怕也會被屠戮。”
“嗯!~”
左賢王聽聞倒吸一口涼氣,假如嬴丹真的被殺得片甲不留,隻身逃回大秦,那也等同於頭領大單於這個地位就會非常穩定做了上去,此後便再無機會了。
因為左賢王不是草原部落民心所向,何況以後在想坐上大單於的位置,那就基本是沒戲了。
況且柯比能部處處與王庭過不去,大單於早就恨透了他,以後若是沒有了禁錮,隻怕屠刀第一個就是他先嘗試。
“本王怎麼會不知這個情況,可是啊……”左賢王的神情變好了一些,隨後平和地說道,“大單於這家夥威望太高,就是我想去幫忙,隻怕是無力回天啊。”
西北。
一支龐大的騎兵部隊正在快速奔跑,狂亂的馬蹄聲打破了地麵的霜。
嬴丹帶著一千神機營和數千蠻人族遊騎,狂奔八百裡,從營寨的山腳下的金雕部落一路奔北而去,直插匈奴王庭的心臟——狼居胥山!
嬴長纓疾馳而過,一路狂奔。
他在賭!
打賭他能一舉闖入王庭。
賭賈詡能夠說服左賢王成功。
他敢打賭?張文遠可以信守他的承諾頂住十天,也許更久!
實際上這是個相當冒險的舉動。
他有另一個選擇嗎?
當然還是有的。
然而,嬴長纓選擇了風險最大的一個,就像一個挖靈芝的人在陡峭的懸崖上發現了百年難得一遇的千年靈芝。
明知自己過去進行采摘可能會出現跌落崖底,死無葬身之地,可是還是經不住他的誘惑。
因為他的想法非常明白。
倘若成功,這片草原可能會有一個新的秩序!
一戰定乾坤!
……
到了晚上,匈奴駐地山腳下。
夜如墨,沙漠寒。
黑夜中。
一小隊騎兵正在悄悄前進。
前麵不遠就是匈奴人的營地。
匈奴是傳統的草原地區遊牧民族,作戰時直接彙集在大單於這裡,人數最大可以聚集數十萬人。
可到了晚上開始休息時,全部以部落為單位進行各自修整。
因此,匈奴人的營地十分錯亂,沒有紀律。
“噠噠噠~~”
呼嘯的狂風聲中,有著一些馬蹄聲響起,那是匈奴人的哨兵騎兵,在營寨周圍進行巡查。
“嗖!~”
一陣刺耳的空氣突然響起。
一支利箭立刻刺穿了匈奴偵察兵的喉嚨。
“第十二個!”
夜深人靜的時候,張文遠深吸一口氣,收回了他有力的弓,慢慢舉起了他沉重的鐵槍,指著前方一望無際的匈奴營地。
張文遠大聲喊道。
“那是匈奴大單於的帥賬!
衝進帥賬的取下大單於首級的人,賞十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