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茨快速從空中落下,原本守在河邊的士兵看到他紛紛轉身敬禮。
“哎。”一名埋頭奔跑的原住民一頭撞在陸弈身上,“抱歉,呼,抱歉。”
陸弈看了那人一眼後笑道,“沒事。”
那人又喘了幾口氣,這才把呼吸調勻稱,“這就是終點了嗎?”
這個問題並不需要陸弈回答,耶茨在回了一禮後看向眾人,“各位也看到了,澤卡賴亞將軍並不在這,所以這裡並不是你們猜測的終點,而是一部分路程,現在你們要渡過眼前這條河。”
“開玩笑吧。”有些原住民頓時不淡定了,“這河麵可有近千米寬,而且水流並不平靜,這叫我們怎麼過啊?”
“等下,他說渡過這條河,可是沒說要怎麼渡過,我記得上方就有一座橋。”
“這事誰不知道,還用得著你說,關鍵是從這到那也有半個小時的路程。”有人立刻指出了其中的難點。
緊接著有一個人補充道,“還不止這樣,耶茨肯定能橫渡這條河,到時他繼續往前跑,而你卻要繞一大圈,浪費許多時間。
即便這一路你都全力奔跑,真的還能保持那麼好的體力嗎?反正我是做不到的。所以最實際,也是最靠譜的方法還是遊過眼前這條河。”
“安靜,安靜!”耶茨大聲喊道,“現在進行講解,以下內容我隻說一遍,所有人都聽好。
在抵達目的地的途中,你們會遇到數個這樣的阻礙,你們可以通過任何手段通過,並且你們不用擔心時間問題。
因為我會在渡過這些阻礙後等待你們,直到有三人出現在我附近20米時,我才會再次行動。而且途中若出現其他類似情況,我也會照此處理。”
“任何手段?”此話一出,一些實力一般的人頓時人心惶惶。
“真的任何手段都可以嗎?”之前轉核桃的青年站了出來。
耶茨點了點頭,“沒錯,任何手段都不禁止,但你們若是想出手殺人,沿途的士兵會進行製止。”
“還好,還好。”不少人都長鬆了口氣。
在緊張過後,有人突發奇想說道,“那大家相互等一下,所有人不就都可以抵達了嗎?”
耶茨扭頭看了那人一眼,隨後又快速移開視線,在此期間他雖然一言不發,更沒有嘲笑那人,但眼中的看輕之意卻明確地表明了他的態度。
“相互等待一下?”陸弈輕笑著搖了搖頭,“現在這麼多人在這,他們有強有弱,心思各不相同,如果這麼多人真一致的停下來,那絕對是發生了更不好的事情。”
“如果想參加之後考核,如果想見到澤卡賴亞將軍,各位就多多努力吧。”耶茨說完縱身一躍,腳尖在水麵輕點幾下後已經飛出幾十米。
“幾裡扒拉的,不就是一條河嗎?”一名背負巨劍的健壯青年扭著脖子掰了掰雙手,隨後對身邊男子說道,“弟,我們先過去。”
“好。”那人點了點頭,兩人正準備往河中跳時,兩條手臂突然攔在他們麵前。
“嗯?”背負巨劍的男子輕蔑的掃了眼攔在身前的兩人,“
克拉麗莎,柯勒律治,你們兩攔在我們麵前,莫不是想和我們爭奪頭籌?”
“我怎麼敢染指艾爾弗雷德想要的席位。”克拉麗莎滿臉笑意的看著背負巨劍的男子。
見艾爾弗雷德身邊的男子臉色稍變,克拉麗莎趕緊說道,“誰不知道艾爾弗雷德和克裡斯托弗神武蓋世。
曦夜城這種小地方不過是兩位的踏板,兩位必然會在王城甚至更大的舞台上展露身手,而我最多也就呆在著這曦夜城了,往後一段時日還需要兩位多多照拂。”
“嗬嗬嗬。”艾爾弗雷德咧嘴發出幾聲笑聲,“你這話倒是中聽。”說完他臉色一變,冷漠的看了眼兩人,“行了。
這話聽聽也就得了,真當我們是傻子?說,你們帶著這些人,攔在我們身前究竟想做什麼?”
說到這他看向另一名伸手阻攔的男子,“柯勒律治,你也算是曦夜城中為數不多的,能讓我看上眼的對手,如今你站在我麵前想做什麼?難道想和這群人一同對付我?”
腰挎長刀的柯勒律治眼簾微垂,“不要說得像你能穩贏我一樣。你我間到底孰強孰弱,不久後自會見分曉。”
“那行吧。”艾爾弗雷德雙臂環抱,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顯得極具爆發力,“你都這麼說了,我姑且聽聽你攔在我麵前,究竟想說什麼吧。”
柯勒律治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將其餘人隔開,一切妥當後他才看著艾爾弗雷德,以及克裡斯托弗說道,“雷哲家的兩兄弟。
你們應該都知道,我們現在不過是在報名,澤卡賴亞將軍絕不會以如此兒戲的長跑選擇隊長,之後必然還有數次考驗,所以誰第一個到根本無關緊要。”
“那還真抱歉,我當第一當習慣了。”艾爾弗雷德彈了彈指甲,“就憑你的嘴皮吧嗒幾下,說一句它無關緊要,就想讓我拱手讓人,我還真無法接受。”
“自然不是吧嗒幾下,我們不去爭奪第一是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柯勒律治沒讓雷哲兩兄弟追問,便直接說道,“你雷哲家族和我杜克家族,都是曦夜城數一數二的家族。
依靠家族強大的情報網,曦夜城中有什麼算得上號的人物,你我都一清二楚。”
“不錯。”艾爾弗雷德抬起右手五指活動了一下,“這曦夜城說大也大,但值得記住的也就那麼些。”
“可是眼下的情況明顯不對。”柯勒律治看了眼那些身著奇裝異服的曆練者,“曦夜城突然多出許多不明底細,實力看不透的人。
我們若再一味較勁,隻會讓他們撿了便宜,到那時我們豈不成了笑話。”
“沒錯,這就是我們的意思。”克拉麗莎和其餘家族子弟也連忙點頭。
艾爾弗雷德環顧幾下後,很快便找出了一些曆練者,他皺了皺眉沉吟一聲,“這些人,的確有些古怪。說吧,你是什麼意思?”
“眼下就是一個機會。”柯勒律治眼中精光一閃,“這條河流會幫我們篩掉一部分真正的弱者。
我們隻需渡過河,在岸邊觀察下那些生麵孔,隻要他們表現出足以威脅我們的實力,我們就一起出手,將他們淘汰。”柯勒律治說著作出一個揮刀的動作。
就當柯勒律治麵露得意之色時,艾爾弗雷德冷不丁地冷冷說道,“不行!”
“為什麼?”眾人一臉錯愕,柯勒律治都曉以利害了,這艾爾弗雷德怎麼還拒絕。
艾爾弗雷德朝柯勒律治邁出一步,“按照你設想的做,那些入不了我眼的小角色,不就跑到我前麵去了?”
這雷哲家的人怎麼這麼死心眼,不都跟他說了嗎?現在的名次無關緊要。
“你以為我看中的是那些名次?”艾爾弗雷德一臉不屑,“錯,大錯特錯。”
“你,有何高見?”柯勒律治顯得很是意外。
艾爾弗雷德拔出一把小劍吹了口氣,這才說道,“既然你把那些人放在能與我們對抗的位置上,那我也以此為前提。
既然他們有這種實力,那麼我們觀察他們時,他們必然會有所察覺,到時他們勢必會放慢速度判斷我們意圖。
如果我們隻對他們出手,那麼勢必會有些人從我們這大搖大擺地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