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玉蟾突然摔倒在地,全場頓時靜得落針可聞。
下一瞬,更大的聲浪爆發了,“有沒有搞錯?將軍居然把名額交給一個路都走不好的姑娘。”
“我,我不能接受!彆讓我知道是誰把她舉薦給將軍的。”
等候區的其餘人也捂著臉,“真不敢相信,就是這種人昨天擊敗了我。”
然而四周吵吵鬨鬨的聲音,絲毫沒有影響到玉蟾,她從地上爬起後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隨後兩蹦三蹦地跑到擂台上。
“你好。”玉蟾抱著劍行了個很不標準的禮,一時間又是一片噓聲。
一名原住民很是不滿地看著玉蟾,“這是什麼樣子,站得鬆鬆垮垮,一副懶懶散散的模樣。”
他身邊的人搖了搖頭,“哎,差太遠了。坎蒂絲小姐飛上擂台,那是多有氣勢,我料想能被將軍親自點名的人,應該也不遑多讓吧,哪想到她居然苦哈哈地跑上去。”
聽到那人的話,許多人頓時哈哈大笑,“你是太高估這玉蟾了,看看她那土裡土氣的衣服,想想她走路都能摔倒,這種人怎麼可能是坎蒂絲小姐的對手。”
“就是說啊。依我看什麼一劍橫掃全部世家青年,什麼一劍冰封大河都是以訛傳訛,關鍵是人家公子小姐還不屑出來辟謠。”
“過分了,過分了,再怎麼以訛傳訛,也傳不到將軍那兒吧。”
擂台上,坎蒂絲上下打量著玉蟾,“我聽說你是走了些歪門邪道,才得到這次指點名額的。”
“啊?”玉蟾一臉茫然,“沒有這回事啊。”
“哈哈。原來還是要臉的啊,接下來是不是要誇讚下自己的實力。”台下一人陰陽怪氣地說道。
坎蒂絲眯起眼,一股淩厲的氣息忽然從她身上爆發,“你難道想說,你是憑真才實學獲得這個名額的?”
“不是。”玉蟾搖了搖頭。
坎蒂絲冷哼一聲,同時在心中暗道,“不是憑真才實學,又不是走歪門邪道,難道還有彆的原因不成?有點實力,就有點實力,我最煩故意謙虛的人,婆婆媽媽。”
“是他們非要教我,我才勉強答應的。”玉蟾這話一出滿座皆驚。
人群中突然傳出一聲尖厲的嘶吼,“你是什麼貨色,居然敢說是將軍非要教你!”
“居然敢借將軍抬高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砸她!一起砸她!”眼見眾人越來越激動,周圍的士兵連忙上前維持秩序。
城主指著下方擂台,“澤卡賴亞將軍,這……”
澤卡賴亞倒是毫不在意,“我相信耶茨的眼光。”
坎蒂絲顯然也沒料到玉蟾會這麼回答,經過短暫的錯愕後,她很快便回過了神,“這話倒不是不能說。”
說著,她深深地看了玉蟾一眼,“但是,那也得看是誰說!比如說我,我就覺得將軍並不能幫我提升多少。
至於你。拔劍吧,讓我看看你究竟有沒有說這話的實力。”
“這兩人瘋了嗎?居然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聲稱自己瞧不上將軍。”克拉麗莎雙眼瞪得老大。
玉蟾並沒按對方要求拔劍,而是有點呆愣愣地看著對方。
“果然是敢說那種話的人,看來你是絲毫沒把我放在眼裡。”坎蒂絲說著緩緩拔出長劍,霎時一股涼意湧向四周,“我這劍名為寒髓藍玉劍,乃是引寒泉水淬煉的名劍。”
寒光一閃,一道劍影劃過地麵,而玉蟾已經由麵向對方改為側身看著對方。
“好快,完全看不出她是什麼時候轉身的。”妮蒂亞讚歎一聲後,疑惑的看向陸弈,“你們三人到底是怎麼修煉的,居然這麼強。”
陸弈笑而不語。
“有點本事,難怪敢不出劍。”坎蒂絲說完再次斬出一劍。
這一劍和之前完全不同,隨著長劍揮動居然散發出柔和的金光,就好似衝破黑暗的朝陽,在寒意過後給人以無限溫暖。
“咦,好有趣啊。”玉蟾雙眼一亮,同時左手飛快揮動將對方的攻擊儘數擋下。
看著一道道金光出現又熄滅,周圍的觀眾眼睛都直了,“嘶,好淩厲的攻擊,這叫玉蟾的姑娘,居然能將攻擊全部擋下來,難不成是我們有眼無珠?”
相較於觀眾的驚訝,身處等候區的眾人就顯得淡然極了,畢竟昨天一群人聯手都不能挨到玉蟾,接下一個人的攻擊真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