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麼還沒出來?”一名男子背著手在院子中不停走動著。
“我說,你好歹也是位隊長,能不能沉住氣,彆老在那走來走去的。”另一名男子靠著牆壁不耐煩地說道。
來回走動的男子猛地扭過頭,“你讓我怎麼沉得住氣。”就在此時一道色彩斑斕的光柱從遠處升起,“你看,你看,這準是有人在那邊交手,黑鯊隊怎麼還不出來和我們商討一下。”
“嘎吱。”伴隨著一道開門聲,兩名男子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見此,早已在院子中等候的眾人連忙圍了上去,“夏隊長,軍師,你們有沒有從頭狼那打聽到什麼?”
“那邊到底是什麼地方,發生了什麼事?”
“各位不要緊張。”被稱作軍師的男子一臉微笑,“我已獲悉那邊是關押特彆人員的地牢。”
“特彆人員?你是說?”
“沒錯,那邊關押的是曆練者,是那些一進來就被出局的曆練者。”軍師說著看向光芒消失的地方,“想必是陸弈那幾人,在感受到壓力後鋌而走險。”
“軍師,你怎麼知道那裡會是陸弈,萬一還有隱藏實力的曆練者呢?”有人略顯不解。
軍師看著那人,“很簡單,首先頭狼這邊已經被我們經營地滴水不漏,不可能還有隱藏的人,而且我們占儘先機和上峰,即便我們陣營真有隱藏實力的人,他也不需要去闖地牢。
如此一來,出手的人隻可能是護衛隊陣營的。”
“我就是想說,會不會護衛隊那邊隱藏高手乾的。”
軍師搖了搖頭,“對方陣營還有沒有高手我不得而知,但出手的一定是陸弈。
各位都是久經戰陣的隊長,應該能明白任何一個能忍耐到現在的高手,都不是泛泛之輩,他為了自己的利益絕對會繼續潛伏。
所以如果真有那種高手,他也一定會找到陸弈結盟,讓明麵上的陸弈來乾這件事。”
一名隊長雙眼一亮,“既然陸弈和彆人打得不可開交,那我們要不要摻和一腳,說不定可以借刀殺人,就在今晚除掉那幾人。”
“不必。”軍師抬起手,“散發那種波動的人我見過,他是這個世界對曆練者的惡意,極為難纏。”
“這個世界對曆練者的惡意。”一名隊長嗤笑一聲,“不就是一個原住民,他還能翻了天不成?”
軍師搖了搖頭,“他們是之前來此的曆練者所種下的苦果,一些惡意在土壤中紮根成長後,即便當初的曆練者重臨也隻能飲恨當場,所以萬萬不可輕視他們。”
眼見又一道光柱衝起,軍師發出一聲輕歎,“可以這麼說,他們是一群瘋狗,隻要我們敢插手戰鬥就會被他們發現,然後追殺到天涯海角,在這種後果麵前,擊殺陸弈幾人的戰果,根本不值一提。”
“他們?”眾隊長臉色一變,“軍師,你是說那是一個組織?”
“自然,如果隻是區區一人,如何配得上世界惡意這一稱呼。”軍師抬起右手,“這種家夥殺不得,殺了隻會出現更多更強的人,讓你舉步維艱。
可他實力高強抓住一點線索就會死咬不放,你不打他又走不掉,我現在倒是期望陸弈是個聰明點的人,即便死也不要吐露太多東西。”
另一邊,“不要得意太早。”陸弈一邊飛退一邊抬起左手,此刻一道道黑光纏繞在他的手指上,陸弈左掌一推,卻在這時愣了下,“這種感覺?”
然而密密麻麻的能量劍越來越近,“該死,明明有點感覺,但不是時機啊。”他在心中咒罵一聲,同時快速拍出左掌。
暗紅色的光刃與能量劍相撞隨後消弭於空中。
“真是的。”陸弈站定搖了搖頭,“你既然那麼想看,給你看便是了。”
陸弈說著放下右手,“你?”叢殿主臉色微變,“你是何人?”
隻見在他對麵是一個皮膚略黑,臉上還留有一道穿過右眼的疤痕的男子。
陸弈眯起眼,“真是麻煩,臉上又多了一道疤痕啊。你剛剛問我是誰?
嗬嗬,真是沒禮貌啊。即便你小子有幾分實力,那也應該清楚,問彆人身份前應該自報家門。”
“有這個說法嗎?不過,依我看已經沒那個必要了。”叢殿主這麼說著同時在心中暗忖,“奇怪了,這臉看起來不像是假的,而且仔細看看,這人骨架身材都與那人相距甚遠,難道真是另一個人。”
“已經沒必要了?”陸弈皺了皺眉。
“沒錯,已經沒必要自報家門,或者知曉你的信息了。”叢殿主說著抬起右手,一道綠色的能量劍立刻出現在他手中。
“你看。”叢殿主並指從劍鋒上抹過,隨後撚了撚,“你的血。有了這個,隻要你仍在這個世界上,即便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死路一條。”
陸弈瞳孔一縮,“那把能量劍不是消散了嗎?怎麼能讓血液附著在上麵?”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隱隱傳入他的耳中。
“麻煩啊。”陸弈嘴角抽了下,在心中自言自語道,“當初跟沈伊雪說有那東西安全無虞,沒想到居然真要用上,我可真是個烏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