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弈默默地看著一臉困惑,不知之後該做什麼的叢殿主。
“真是抱歉了,如果不是不可調解的敵對立場,我倒真願意堂堂正正地和你較量一場。”陸弈在心中說道。
昨天陸弈留下的痕跡隻有血液,以及被莫名手段吸收的那次攻擊,其中血液已經被徹底抹去,而釋放攻擊的能量也被陸弈掩飾得很好,叢殿主注定要無功而返了。
就在陸弈認為穩操勝券時,一道聲音突然在他附近響起,“這位大人,你昨天沒能看清劫獄狂徒的數量及樣貌嗎?”
“尚星輝。”陸弈扭頭看了眼對方,隨後淡然地移開視線。
叢殿主沉吟一聲,“昨天與我交手的那人帶著麵具。”
“戴著麵具。”尚星輝對此倒不意外。
“不過,在之後的交手中我抓住了對方破綻,斬斷了對方的麵具並在他臉上留下了一道自上而下的傷痕。”叢殿主以手代劍揮了一下。
“閣下看到那人麵容了,是否有畫像?”城主激動地說道,尚星輝此刻也是眼中一亮。
“的確看到了。”叢殿主臉上更加困惑了。
“難道那人還帶有人臉麵具?”有群眾小聲說道。
另一人說道,“的確,做那種事再謹慎也毫不為過,不過我倒覺得再戴人臉麵具的可能性很小。
這位大人剛才可說了,他在那人臉上留下了一道傷痕。
那種薄而柔韌的人臉麵具應該能量衝刷就會破碎吧,所以我覺得那人臉上應該是塗有詭異的顏料,讓人看不清具體樣貌。”
叢殿主看了眼陸弈,又快速掃視城主及周圍眾人,“我覺得我看到的並不是他真正的麵孔,而是用某種能力變化的。”
“不是真正的麵孔?”陸弈表麵故作疑惑,同時在心底讚歎道,“真是敏銳的感覺啊,恭喜你猜對了。”
在第一天看到許多曆練者被人帶走那刻,陸弈就有了援救他們的想法,為此陸弈抹去之前給予沈伊雪的魔紋,並通過不斷抹去再賦予新的魔紋,隨機出了新的魔紋能力“千麵”。
“千麵”沒有任何攻擊能力,它唯一的作用便是改變樣貌。
叢殿主沉默了會,隨後又看向陸弈,他嘴唇微動眼中滿是疑惑。
一直關注對方的陸弈,讀出了對方的話,“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沒錯,那是不可能的。”陸弈在心中說道,“一個坐在家中的人,能夠通過分身,同叢殿主這種高手戰得旗鼓相當。
這種事彆說是叢殿主,就算是見慣了奇奇怪怪招式的曆練者,也不可能相信。
恐怕正是基於這種考量,尚星輝才隻敢旁敲側擊,不敢正麵朝我發難,因為,如果真有那種曆練者,這次陣營對抗曆練的勝負便已注定了。
很遺憾。雖說在家的我們三人,都與一名對手交戰過,但那是有間隔的,是有機可乘的。
玉蟾不用說,她一直在家無論誰與她交手都查不出絲毫端倪。
等到沈伊雪遭到挑戰時,我已經用軒轅劍壓製住叢殿主,可以暗中給予她幫助,讓其儘快取勝。
等到克裡斯托弗來挑戰時,我已經回來,並在臥室與分身交換,所以與克裡斯托弗對戰的也是我本人。”
柯勒律治上前躬身一禮,“敢問大人,那劫獄的狂徒有幾人?有什麼體態特征?他們招數套路有什麼特點。”
叢殿主讚賞地看了柯勒律治一眼,“對方有兩人,不過我隻與其中一人交手過。
與我交手之人手段頗多,但主要以拳腳功夫對敵,而且他有一把強大而神秘的劍。”
“強大而神秘的劍?”尚星輝和陸弈同時說道。
“沒錯。值得慶幸的是,那人並不擅長用劍。”叢殿主視線有些飄忽,似乎是在回憶昨天的戰鬥。
在短暫的停頓後,叢殿主很快就回過了神,“在那人掩護下逃走的人,並沒與我交手,不過我能感覺到他的能量波動,他是一名操縱冰的人。”
“一人擅長拳腳功夫,一人能操縱冰。”尚星輝咧開嘴笑了,這時許多人再次看向陸弈和沈伊雪,這兩人實在太符合了。
“一個擅長拳腳功夫,一個操縱冰。”陸弈深吸口氣,“難怪你會懷疑我。”
瞥了眼貌似驚訝的陸弈,尚星輝不禁在心中冷笑連連,“你就裝吧,我會建議這位大人把你關起來,觀察幾天,即便你沒露出馬腳,這次隊長選拔也將與你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