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基本的合作意向後,陸弈三人快速離開了祥輝商會。
“陸弈。”在走出一段距離後,沈伊雪有些不解地拉了下陸弈衣服,“你剛才為什麼要答應他?
剛才那種條件,明顯是我們吃了虧。
我們不僅要儘快解決龔建,還要在往後幫助他們對付可能發生的危險事情。
而亞爾弗列德要做的,僅僅是在城主那邊斡旋,給我們謀求一定自主活動的空間。
我覺得憑借我們的實力,要達成這種事完全是輕而易舉的。”
陸弈皺著眉轉過身,一臉嚴肅地看著沈伊雪,讓沈伊雪感到一陣緊張。
哪知陸弈突然伸手撓了撓頭發,“你一下說了好幾件事,我該從那件事談起呢?”
沈伊雪白了他一眼,“想問題就想問題,擺那麼嚴肅的表情乾什麼?”說完她輕輕錘了陸弈肩膀一拳,“趕快說。”
陸弈一把抓住沈伊雪的手,也不讓沈伊雪有思索的時間,拉著她的手就往前走去,同時說道,“就從龔建那件事說起吧。”
沈伊雪被拉著跟隨幾步,在聽到陸弈的話後,又給了陸弈一個白眼。
陸弈毫不在意,“其實無論談的結果如何,龔建都是我接下來要動的目標。
他那種能力實在太危險,使我不得不儘快弄懂搞清。
我可希望某天行動時,冒出一群龔建把我包圍。”
沈伊雪想到那種場麵也有些不寒而栗。
“第二件事。”陸弈繼續說道,“亞爾弗列德口中的神秘事件,也是我必須介入的,原因有兩個,風險和機遇。
風險是指黑鯊隊也知曉並插手其中的風險。
我們和祥輝商會才打了片刻交道,就能察覺到他們在這個時候不安定的時候,進行了人員變動,並且從亞爾弗列德口中得知他們在提防某件更恐怖的事。
黑鯊隊有先期進入人員打下的基礎,我們不能一廂情願地認為他們就不知道。
再考慮到,祥輝商會希望阻止那種事情發生,是亞爾弗列德自己說的,我們對他算不上了解,是不是真實的我們要打個大大的問號。
所以,與其呆在曦夜城中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不如主動參與。
至於參與進去的利益,我就不需要多說了,風險越大收益越大,都市一向如此。”
沈伊雪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玉蟾,你聽明白了嗎?”
“嗯?”玉蟾茫然地轉過頭,此刻她嘴裡含著棒棒糖,雙手還抱著數包零食。
沈伊雪扶了下額頭,“得,又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陸弈微微一笑,“現在再來說說最後一點,你覺得通過亞爾弗列德斡旋的結果,我們憑借實力也能辦到,這種說法正確,卻不儘然。”
沈伊雪也來了興趣,“怎麼說?”
“想弄懂這個,我們隻要明確兩點。”陸弈豎起兩根手指。
“頭狼導致的災禍是劇烈短暫的,在不考慮其他國家乾預的前提下,這種武力性質的強對抗,至多持續十幾年,就會以一方失敗告終,或者降級。”
“而萊安城主與澤卡賴亞將軍,或者說是地方與王室間的矛盾,是根植於這方土地的。
我們憑借實力,固然有機會壓製城主一方,甚至還可能得到將軍的臨時支持。
但曦夜城並不是一座孤懸海外的島嶼,其周圍還有其他城市,我們這樣做實際上是主動跳進了這灘泥沼中,當了王室的急先鋒。
其他城市知道我們所作所為後,必然視我們為眼中釘肉中刺,欲除我們而後快。
如果我們真和王室站在一塊,然後陷入那種情況倒也罷了。
但事實上,我們注定會與澤卡賴亞起衝突,到時我們同時麵對地方和王室,以及頭狼的進攻,對我們是極其不利的。”
沈伊雪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一層考慮。那我們現在打算做什麼?去找尋龔建的蹤跡嗎?”
陸弈腳步頓了下,“的確是在找人,但不是龔建,而且是我一個人找。
至於你們,現在回去把我們的住處仔仔細細地檢查一下,我可不希望我們從寶箱中獲得的東西被彆人知道。”
沈伊雪麵露思索,“不是找龔建,難道是叢殿主?”
“沒錯。”陸弈捏了捏沈伊雪的手,“我對他的水晶球十分感興趣。
如果能通過那個手段鎖定龔建波動,進而找出受到龔建影響的原住民,對我們而言會是極大的幫助。”
沈伊雪舉起手俏皮一笑,“明白了。保證完成隊長安排。”
至此,三人各自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