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的氣氛,因為這場瓜分世界的豪言而變得炙熱。
帝伽淩妤、淞淩、水神與徐長卿四人,神情各異,但胸中都燃起了一團火。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遠征,是他們作為神隻,開疆拓土的第一戰。
“出發前,還有一件事。”
秦川抬手,四道散發著不同光暈的神力,分彆飛向四人,最終懸停在他們麵前。
那是由暗影神力凝聚成的信標。
“這是空間道標,遇到無法處理的危機,或者需要支援時,第一時間激活它,我會立刻趕到。”
四人鄭重地將信標收起。
秦川環視一圈,最後將視線定格在他們身上。
“去吧,讓這個世界,聽到你們的名字。”
話音落下,他隨意地一揮手。
帝伽淩妤四人麵前的空間,如同被無形之手撕開的畫卷,各自裂開一道深邃的門戶。
門戶的另一端,是截然不同的世界景象。
通往大洋洲的門戶裡,是蔚藍的海麵與星羅棋布的綠色島嶼。
通往南美洲的門戶,是一片潮濕而生機勃勃的原始雨林。
而通往非洲的門戶內,則是撲麵而來的滾滾熱浪與無邊無際的金色沙海。
“走了走了!我的水上樂園要開工了!”
我不是水神第一個按捺不住,扛著冰淵節杖,興衝衝地一腳踏入了那片黃沙之中。
徐長卿緊隨其後,他踏入前,再次對秦川行了一禮,神情肅穆。
淞淩與帝伽淩妤對視一眼,也各自走向了自己的命運。
四道門戶緩緩關閉,會議室內恢複了平靜。
夜桜絡看著那消失的傳送門,若有所思。
“會長,讓他們單獨行動,會不會太冒險了?”
“風險也是試煉的一部分。”秦川收回目光,“溫室裡長不成參天大樹。”
……
非洲大陸,撒哈拉沙漠腹地。
空間一陣扭曲,水神和徐長卿的身影出現在一片沙丘之上。
灼熱的空氣瞬間包裹了他們。
腳下的沙子燙得驚人,放眼望去,除了連綿起伏的沙丘,再無他物。
“我靠……”
剛剛還興致勃勃的水神,此刻被熱浪衝得蔫了半截。
“這鬼地方,連個水汽都感應不到,怎麼造水上樂園?”
他抱怨著,一屁股坐在沙地上,結果又被燙得跳了起來。
徐長卿沒有理會他的搞怪,他閉上眼,龐大的神念鋪展開來。
在他的感知中,這片土地充滿了死寂與絕望。
生命的氣息微弱得可憐,像是風中殘燭,隨時都會熄滅。
“東北方向,三十公裡外,有一處生命聚集點。”徐長卿睜開眼,指向一個方向,“但是他們很虛弱,非常虛弱。”
“有活人就行!”
水神精神一振,也不嫌熱了,拉著徐長卿就朝那個方向飛去。
三十公裡的距離,對他們而言不過是眨眼的功夫。
很快,一個蜷縮在巨大岩石陰影下的小部落,出現在他們眼前。
與其說是部落,不如說是一群瀕死的難民。
幾十個皮膚黝黑乾裂的男男女女,穿著破爛的布條,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
幾個孩童的肚子高高鼓起,四肢卻瘦得隻剩皮包骨,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部落中央,一口早已乾涸的枯井,井口邊上,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正用乾枯的手指,徒勞地在沙地上畫著某種祈禱的符號。
他們的出現,並未引起太大的波瀾。
那些難民隻是麻木地抬了抬眼皮,便又垂了下去。
絕望,早已磨平了他們對外界的一切反應。
隻有那個老祭司,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微光,他掙紮著站起身,用沙啞的嗓音,發出幾個意義不明的音節。
“他們在乞求雨水。”徐長卿輕聲翻譯。
“雨水?格局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