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肖丹瞬間停了下來。
何守仁也跟著停下。
可隻是幾秒鐘的時間,肖丹又起步往門口去。
何守仁緊跟在後麵。
看著肖丹和何守仁走出飯館,沈浩低聲道:
“沒想到肖丹做事這麼辣,這麼決斷,說走就走!”
楊鳴微微點頭。
“放心吧,他們會再回來的。
隻是咱們可能要在京城呆幾天了。”
沈浩看了看門口,慢慢地坐了下來。
“哥,我不明白肖丹為什麼發怒而走?
當年他老公為了一個暗戀的女同學,不惜花重金和危險去‘釣魚’,她竟然不惱不怒,感覺就不對勁!”
楊鳴搖頭道:
“她不憤怒是不可能的,她隻是忍了下來而已。
據說,俞誌強發現癌症後,她跟司機何守仁就曖昧了起來。
有時候還當著俞誌強的麵舉止親密。
那個時候俞誌強的病情越來越重,已經顧不了她跟司機的偷情。
自俞誌強病後,苗峰子沒有去看過他一次,甚至沒有打過一個電話。
俞誌強病重期間,肖丹去找過苗峰子。
苗峰子對俞誌強幫過她的忙失口否認。
直至俞誌強病逝,苗峰子就一直保持著沉默。”
沈浩道:
“苗峰子是個狠人!
她心裡清楚得很,她一旦跟俞誌強保持往來。
馬建行的受賄案不僅再受質疑,肖丹萬一打翻了醋壇子大鬨起來,她釣魚取證就有可能浮出水麵。
所以,儘管俞誌強不遺餘力地幫了她的忙。
可她卻對俞誌強冷若冰霜。
一個女人能做到這個份上,是真正的狠了!”
楊鳴拿出煙,抽出兩根,遞一根給沈浩。
沈浩擺擺手,說這兩天火氣太大,鼻子流血,不敢抽。
然後拿起火機,給楊鳴點上。
楊鳴吸了幾口,低聲道:
“肖丹不是不想告訴我們實情,她是在提防咱們!
其實,她應該早知道我是楊鳴。
但她不動聲色,以為我一直在縣裡任書記。
當知道我在省紀委工作時,二話不說,直接走人。
畢竟苗峰子也是省紀委的。
官官相護,或許在她腦子裡根深蒂固。
所以,咱們得找機會,想辦法再接觸他們。
讓他們對咱們放心。”
沈浩道:
“何守仁說明天他要離開京城。
咱們得想辦法,今天晚上再讓他出來。
否則,他離開京城,咱們就不好找了。”
楊鳴吐著煙霧,皺著眉頭看著飯館的大門口,若有所思道: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怎樣才能把肖丹和何守仁激怒起來,讓他們自己來找我們。”
話音落下,沈浩的手機響了起來。
沈浩看了看,低聲道:
“哥,是何守仁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