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鳴接過了電話。
“喂，趙市長，有事嗎？”
趙玲道：
“楊主任，你不是讓我協助你調查嗎？
我突然想起有些事要跟郭勁當麵核對一下。
明天上午八點上班，你和郭勁到我辦公室來吧。
我等你們！”
趙玲突然來這招，楊鳴並不覺得奇怪。
那是趙玲為了自己出逃安全，刻意放出的煙霧彈。
心裡有數，楊鳴不動聲色道：
“趙市長，你可以說說要核對的內容嗎？
這樣我也好跟郭勁說。”
趙玲頓了頓，認真道：
“就是當年我哥趙風收購六七酒業簽署文件的事。
我覺得有些事得跟他講清楚。”
楊鳴點頭道：
“好啊，我們明天上午八點十分左右到你辦公室。”
趙玲道：
“好，我等你們！”
楊鳴掛了電話。
剛才是免提，金水全聽到了。
看著楊鳴意味深長的樣子，金水道：
“楊主任，你不認為這是趙玲耍的陰謀嗎？”
楊鳴點頭道：
“書記，我知道她在聲東擊西，所以我才滿口答應下來。
她擔心我們知道她要外逃，所以，故意說明天上午八點等我們。
表明她沒有什麼動靜，她明天還在辦公室上班。”
金水思忖了片刻，疑惑道：
“我現在倒是懷疑，蘇子豪的話有幾分是真的！
你想想，外逃這麼隱秘的事，趙玲怎麼可能寫在筆記本上？”
楊鳴道：
“書記，您是說‘今天六點’這幾個字嗎？”
金水道：
“對，就這幾個字！
趙玲是一個很聰明、很謹慎的人。
她怎麼可能把這麼危險的字寫在筆記本上？”
楊鳴點頭解釋道：
“我想，蘇子豪應該沒有撒謊。
這是趙玲習慣性的動作，不是她刻意要去記什麼。
我在她辦公室，看到她打電話。
不管是跟誰打的，隻要她坐在辦公桌前，就習慣性地拿起筆，邊聽邊寫。”
金水道：
“你是說，這隻是趙玲的習慣性行為，跟她記下什麼沒有什麼意義？”
楊鳴點頭。
“是的！不出我所料，她再回頭翻筆記本，肯定把那幾個字塗掉，或把那頁紙撕掉。”
話說到這裡，金水看了看時間。
“從現在開始，進一步加強對她的監控。
如果第一監察室人員不夠，可借用其他監察室人員。”
楊鳴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