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雷青龍調出了一個音頻，點開。
手機裡傳來雷青龍和麻晉良的對話。
麻晉良：
雷總，你放心吧，山峰煤礦抵給青龍集團，省裡領導已經口頭同意。
咱們就等著文件下發好了。
雷青龍：
麻市長，我的心放不下啊！
口頭同意沒什麼用，簽字批示的文件才算數。
文件下來，我才放心！
麻晉良：
雷總，沒什麼事，高書記會很快簽字批示。
到時候文件一下來，我立即複印一分給你，放心吧。
雷青龍：
好，太好了！麻市長，我可等著。
……
錄音放完，雷青龍道：
“這是一段我跟麻市長的對話。
幾天後，他就告訴我，高書記簽字批示的文件下來了。
他說他給我複印一份過來。
然後，第二天他就給我複印了一份。”
淩波問道：
“他什麼時候給你的文件？”
雷青龍眨了眨眼睛。
“他到東淩任職前，也就是他到東淩報到的前兩天吧。”
周閃問道：
“麻市長把文件交給你的時候，你有錄音嗎？”
雷青龍搖頭。
“沒有！當時太高興了，所以，就沒有錄！”
淩波不動聲色道：
“你拿到這份文件後，都拿給讓那些想入股山峰煤礦的企業看，騙他們要預付投資款！
你老實交代，有哪幾個企業給你預付投資款了？”
雷青龍瞅了淩波一眼，低下頭去，沒有吱聲。
他在想著怎麼應對這位刑偵支隊隊長，不至於自己退款給那些企業。
見雷青龍不吱聲，淩波道：
“你不說沒有關係，我們幾分鐘就可以查出來。
我們查出來，跟你坦白地說，處理結果是不一樣的！”
雷青龍抬起了頭，緊盯著淩波，一字一頓道：
“淩隊長，你可能不懂我們的商業操作。
企業為了拿到投資份額，向我們預付部分投資款，是正常的商業行為！
不構成違法，更沒有犯罪！”
淩波道：
“我們現在是向你了解情況，沒有說你違法，更沒有說你犯罪！
但是，你說那份偽造文件是麻市長給你的，證據還是不足！
錄音裡麻市長隻是說，高書記的簽字批示下來就複印給你。
可你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那份文件是他交給你的！
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
麻市長沒有等到高書記簽字批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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