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馮鶴鳴的事情,他是調查過的,自然也知道他的血海深仇與忍辱負重。
眼下找到了至親,會這般也在所難免。
他給了明一一個眼神,明一立馬明白,轉身去請常一鳴過來。
常一鳴到的時候幾人也不耽誤,直接去了那安置了馮鶴鳴親兄的院子。
當常一鳴檢查完畢的時候,卻也是不由得詫異的看了一眼此男子。
“這多大的仇?竟然如此苛待?”
他是真的沒想到這人會被折磨成了這樣,哪怕是活著都好似是在遭罪一般,而到現在都還能活著,說實話是真的讓常一鳴震驚了。
男人聞言倒是也不由得笑了。
“苟延殘喘的活著罷了,總不能連他們的報應都看不到就閉眼吧?”
若真是那般,豈不是到了地下都死不瞑目?
馮鶴鳴死死的攥緊了拳頭,饒是此時,卻也仍舊是認為當初把那縣太爺殺了太過於草率!
紀瑾年瞧了一眼馮鶴鳴,看出了他眼眸中的狠厲。
“自有你報仇的時候,畢竟又不止一人。”
此番話落,眾人均是不由得看向了紀瑾年。
常一鳴張了張嘴,到底也未曾再說其他的。
畢竟這種事兒,他未曾經曆過,自然也無法去說人家的是非。
檢查完畢後,常一鳴也告知了馮鶴鳴此人的狀況。
眼下能先吃藥調理身子,大動作現在是不能做,因為他的身體狀況實在是太差了,差到了若是一個稍有不慎,那麼此人的命就極有可能會搭載這上麵的凶險。
“他隻能先養著身子,而且他體內也有毒,不止一種,所以現在要緊的是解毒。”
解毒?
馮鶴鳴聽了這話,一時間倒是也不由得愣住了。
“先生可是會解毒?”
常一鳴搖頭。
讓他治病救人他是可以,但解毒卻不是自己擅長的。
彆聽人說會醫術就會毒術,那純屬扯淡,若是沒有經過學習,醫毒本就不是在一起的。
這也是為何許多中毒之人,便是找了郎中也無濟於事。
不是郎中醫術不高明,而是根本就沒有辦法去解毒。
而就在這時,過來看熱鬨的江青皖進門就聽見了這麼一句。
“毒?有人會啊。”
眾人聞言均是點頭。
尤其是那馮鶴鳴,再一次砰的一聲跪在了江青皖的麵前!
這動作太快太迅速,還把江青皖給嚇了一跳!
“你乾啥!”
這特麼該說不說就有點兒嚇人了!
而馮鶴鳴卻已經管不得那麼多了。
他狠狠的咬牙,給江青皖磕頭!
“夫人!求您告知我,誰會解毒?莫不是夫人?夫人求您……”
“彆彆彆!”這還真是給他嚇到了,江青皖急忙的擺手,繼續道:“不是我,而是救出來的那位紅衣女子。”
“林婉兒?”
眾人看去,說話的是那躺在床上的男子。
他見眾人看過來,微微笑了笑,繼續用著贏若的語氣說道:“此女的確是會解毒,她的毒術堪稱出神入化,但她不是……”
不也是個殘廢麼?
或者說,在大牢深處的那群人,每個人都被挑斷了手筋腳筋,每日都要承受著非人的折磨。
林婉兒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