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瑾年冰冷的眸掃過來之時,這常一鳴急忙收斂了目光不敢與之對視。
哦,沒消失,就是不曾在夫人麵前展露過。
“明二可曾回來了?”
“回了。”
明二是一眾侍衛中最為心思縝密者,所以但凡是有點兒什麼重要的事兒,紀瑾年也都會去讓明二處理。
此番他便是讓明二出了漠北,去探查一下漠北之外的情況。
年前離開的,算算也該回來了。
“晚上讓明二來見我。”
“是。”
常一鳴行禮後離開。
紀瑾年坐在輪椅上,眯著雙眼在思索著接下來的對策。
不提江青皖要地種的這種奇葩事件,單單是這漠北的形勢也足以變幻莫測。
漠北之中有著皇帝的人,對他們定國公府更是極儘羞辱卻不敢弄死,想來朝堂上也必然是風雲變幻。
他本也沒打算一輩子留在這漠北挖礦山,一切不過都是表麵假象而已。
本以為還可以再隱忍一段時間,但漠北這邊的人,似乎有些急了。
紀瑾年垂眸看了一眼已然恢複了的雙腿。
他輕輕點了點頭。
“想要讓我徹底成為廢人?嗬……”
江青皖並不知紀瑾年的那些算計,她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地種,那麼就一定要想好了如何才能確保自己把土地拿到手。
就家裡那位這段時日所經曆的這一切,她也能明顯感覺到紀瑾年是被針對的。
殺了一波又一波前來滋事之人,怕是也要瞞不住了。
江青皖思索了片刻後,卻也懶得再去因為這些破事兒計較,直接出門去了馬大姐家。
馬大姐見江青皖過來,拉著人進了屋。
“咋回事兒?我之前想要過去的,但瞧見你家似乎是有差役……”
江青皖聞言一頓,隨即詫異的看向馬大姐。
“馬大姐不怕?”
“啥?”
這話說的,倒是也讓馬大姐不由得愣了一下。
半晌後這才明白了江青皖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當下這馬大姐倒是也不由得沉默了。
而江青皖卻眯了眯雙眼,想到了她們從相識到現在的一切。
甚至為了力求真實不出錯,還把原主的記憶給翻了一遍。
這位馬大姐與她的丈夫是比他們來漠北十三堡更早的人,而且這兩口子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卻也從來未曾人提及過。
這本也不算是什麼,畢竟這地方除了流放犯外,也有那等逃荒過來的難民安家落戶。
但大多數卻也都被官府給欺壓過,甚至被那些衙役們給算計過,可記憶裡,這馬家卻從來都未曾被人欺淩過。
這一點,實在是讓人詫異。
江青皖嘶了一聲。
“馬大姐……身份不簡單吧?”
她這人就是如此,有話就直說,也犯不上拐彎抹角。
畢竟想騙你的人,你就算是使了八百個心眼子,那麼人家也是能騙的,與其浪費時間,還不如就直接打直球呢。
馬大姐也是在聽了江青皖的這一番話後,沉默了。
江青皖微微往下壓了壓頭去看馬大姐的神色。
“哎?馬大姐你這是乾啥?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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