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紀瑾年的態度很重要。
紀瑾年聽了江青皖的這一番話,也清楚的明白這小女人的意思。
他知道不能再逃避,若是這一次還要繼續逃避,那麼江青皖說不準就真的不會再理自己了。
倆人雖然身上都有著秘密,但誰讓自己點背,遇見了如此笨的下屬,讓他現在反倒是成了被動者。
想通了之後,紀瑾年伸出手捏了捏眉心。
半晌後,這才聲音略有些沙啞疲憊,細聽下還有些恨鐵不成鋼道:“是我的下屬。”
江青皖絲毫不意外。
對於這一點,其實江青皖早就猜到了,畢竟他的身份曾經那麼高貴,便是全家被抄斬,但暗中的舊部也不可能放任他們被人繼續這般欺淩。
“人是什麼時候在的,或者我說的明白一點,是否孩子們的身邊一直有人護著?”
紀瑾年這會兒卻是搖頭。
“我與舊部才取得聯係沒幾日,因為礦山那邊兒察覺到了異樣,所以……”
江青皖聞言一頓。
她看向了紀瑾年的那雙腿。
“所以你這雙腿,並不是意外?”
紀瑾年嘲諷一笑。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意外?”
況且,意外從來都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但凡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從來都是蓄謀已久。
江青皖擰眉,她未曾再說話,反而是把這一切全部都串聯到了一起,半晌後嘶了一聲。
“所以意思大概就是說……你是因為聯係到了舊部被人察覺,所以才有人出手廢了你的這雙腿?”
紀瑾年抿唇,半晌後點頭。
江青皖嘖嘖搖頭。
“可依照你的狠勁兒,怕是早在聯係上舊部前就該與那天城府有聯係了吧?怎麼還能如此被動?”
再如何也不該被算計的雙腿殘疾啊。
況且他的那雙腿……是真的殘了而不是做戲。
想到這裡,江青皖驟然眼神一冷。
“所以那老頭兒也是你的人!”
紀瑾年看了一眼江青皖。
清楚的瞧見了這女人眼神裡的憤怒,但卻還是硬著頭皮點頭。
“是。”
江青皖哈的一聲笑了。
笑容中,更多的卻是自嘲。
她伸出手,手指指著自己。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我累死累活的照顧著你們一大家子,你們卻把我當免費保姆來用對麼?”
“紀瑾年,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凍死在去給你請郎中的路上!”
怒火,再壓製不住!
江青皖甚至不能去忍受,原來自己所謂的努力,在人家眼裡竟然就是個笑話!
若說她圖點這個男人什麼也是她天打雷劈!
可事實上江青皖卻根本就不圖這個男人任何!
從被摔斷腿到請郎中,甚至在他養傷的這一個月裡,這個男人都是在利用自己!
好!
好得很啊!
江青皖算是看出來了,即便是沒有自己,就憑借他一個癱子也能帶著仨孩子過的好!
更彆提那差役來要錢了!
她好話說儘,笑臉賠儘了給的金子,在人家眼裡或許根本就什麼都不是!
她隻感覺自己是被戲耍了!
“紀瑾年,你真好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