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卻仍舊是被男人拒絕了!
不僅如此,紀瑾年拒絕的很是乾脆徹底!
“真的不需要你!”
說完,又急忙的去看向乞丐郎中。
那素來不屈的眼神裡,竟然帶上了一絲的懇求。
乞丐郎中瞧見了這一幕的時候,倒是也不由得嘖嘖搖頭。
果然是個青皮瓜娃子!在這個時候還想要個什麼所謂麵子。
命都快沒了,還要個屁的麵子?
不過同為男人,這乞丐郎中倒是也能理解,當下便擺了擺手。
“我自己就可,你不懂彆再毛手毛腳把腿骨掰碎了。”
江青皖撅腚的動作徹底滑了下去。
她毫不顧忌的翻白眼。
“有病吧?我就算是不懂醫,我最起碼懂得生命的可貴好吧?”
讓這老頭兒一說,自己還啥也不是了呢!
不過不需要就不需要,她還怕晚上會做噩夢呢。
直到江青皖滑下去了,這紀瑾年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老穀主打濕了帕子,擦了擦手後,又掃了一眼紀瑾年,最終從藥箱裡掏出一塊參片到他嘴邊。
“含著點,我怕你疼死過去。”
紀瑾年一頓。
這更是個嘴損的。
但他沒拒絕。
畢竟連日來在礦上被針對他的力氣也早就所剩無幾,又遭逢這般大的巨變,的確是快要力竭了。
“多謝。”
話落,便把參片含在了舌根下。
江青皖看到了,很好奇這參片的能力是什麼,畢竟她不曾經曆過這些。
在現代,若是人真的病危了又或是如何,那一陣腎上腺素下去再救治也是不晚的。
但不懂她就不會發表意見,隻能遠遠的看著。
紀瑾年的上半身蓋著漿洗得乾淨的被子,雙腿部分露在外麵,而乞丐郎中這會兒也在聚精會神的挑揀擦洗,沒一會兒的時間木盆裡的水都紅了,而紀瑾年那俊美且粗糙的臉上全都是汗水!
甚至有的水珠自眼角滴落,讓江青皖一時間分辨不清楚這到底是淚還是汗。
但她想,大概是汗水吧,畢竟這男人一看就很抗揍,不至於是淚水。
瑤瑤仍舊是被捂著雙眼,而兩個小男孩兒此時卻身子都在顫抖著,眼淚劈裡啪啦的往下掉。
江青皖看了一眼。
哦,你們爹的眼淚,你們替他們流了,倒也是種不錯的選擇。
她從架子上扯過了一條洗乾淨的汗巾,隨後走到了男人的跟前。
“我給你擦一擦。”
聲音輕柔,稱得上是溫柔。
在紀瑾年還反應不過來的時候,汗巾便落在了臉上,吸去了他冒出的所有冷汗。
恍惚間,紀瑾年似乎有一種母親還在世,在自己生病時照顧在床邊的錯覺。
“……娘。”
他輕聲呢喃了一聲。
擦著汗巾的手,不由得一頓。
江青皖怪異的看了一眼紀瑾年。
哥們兒你有病吧?
我心疼你,給你擦擦汗,然後你轉頭就叫我娘?
我長的那麼老麼?
但考慮到這男人這會兒怕是都被疼的神誌不清了,江青皖倒也不跟他計較。
“乖大兒,娘在了,聽話哈。”
她嘎巴著嘴,雖然不敢說出來,但最起碼嘴癮過了。
乞丐郎中無語的看了一眼江青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