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誰?哦~你說她啊~那是小時候的事了,之前我們是鄰居,她臉色黑黑的,我以為是個小男孩,一直拿她當弟弟。”
“曾經過家家,在她頭上插過一朵花,懊悔了好久,搬家以後才知道是個小姑娘,到現在每次見著她還要反應一會兒。”
燕子的心徹底放到肚子裡,從小一直憨到大,當初就是看上他這股老實勁兒,才嫁給他的。
與此同時妮兒在山上把今天的知識學完,想起下次可以再賣給酒樓一道新鮮菜,來福酒樓已經有了紅燒肉,千味酒樓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找上門,有備無患。
翻開那本書,找了幾頁,妮兒都不是很滿意,這些菜的口味要不就是不符合當地,要不就是做法過於繁瑣。
哪有讓客人等一個時辰的道理,就算再好吃,客人也不會多,慢慢翻著終於有一道菜,映入眼簾,就是它了。
賣掉今天的野菜,看著裡麵的錢數一直往上增長,妮兒的心裡是如此踏實,過幾天家裡就會有驢車了,爹,娘還有牛力一定會很開心。
老太太守在門口,進來一個人,會被分到一碗失敗的‘豆腐’,幾個孩子從外麵回來,齊聚門口,排著隊,一人領了一碗,牛富貴捏著鼻子,五官擠在一起,表情痛苦,試了幾次都沒有喝進去。
光是那種黏糊糊的感覺,看了就讓人反胃,想趁著阿奶不注意給它倒掉,不過任何一點小動作,都逃不過阿奶的目光,雖然不甘心,但也沒辦法,隻好硬逼著自己喝了下去,胃裡一陣翻騰,沒忍住全部吐了出來。
老二媳婦也是剛剛喝下去,單單覺得不好喝,還沒有那麼難以下咽,見到這樣的情景,那種難受的感覺又來了,直接嘔了幾下,把胃裡的東西吐了個乾淨,才稍稍好受一些。
老太太覺得是不是牛富貴生病了,趕緊走到近前,手背抵上額頭,心裡直嘀咕,也沒有發熱,難道是其他的病,其他人喝完都沒有問題,指定不是‘豆腐’的問題,而且那可都是好東西。
趕緊拉著牛富貴的手,把人帶進了屋子,讓他躺到炕上歇一歇,說不定一會兒能好起來,就不用去請大夫了。
牛富貴對‘豆腐’實在是深惡痛絕,寧願不出去玩兒,也不要再吃那種東西,乾脆躺著裝病,不出意外,一會兒阿奶還會問自己想吃什麼,等過了明天,逃過一劫再說,最好阿奶以後再也不做那種東西。
牛富貴躺在炕上直哼哼,老太太在一旁聽著這聲音,實在是心疼,“寶貝大孫子,你想吃點啥,我讓她們給你做。”
牛富貴哼哼唧唧蹦出一個‘肉’字。
老太太摸索了半天從身上解下放糧食櫃子的鑰匙,在裡麵拿出一小塊臘肉,交給老大媳婦,給牛富貴單獨一人熬碗粥。
其他人聞著從廚房飄出來的肉香,乾脆扒在廚房門口使勁嗅,似乎這樣也能解饞,單獨給牛富貴開小灶不是一次兩次了,牛滿貫都沒有這樣的待遇。
牛金水偷偷咽了好幾次口水,不敢被阿奶發現,要不會被說是饞鬼托生,晚上被罰不能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