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有些不明所以,娘今天有些奇怪,是不是因為弟弟沒了很傷心,“娘,等你養好身體,弟弟還會再回來的。”
拍了拍金水的手,沒有再說什麼。
老二進了門,看到一幅母女情深的景象,瞥見躺在炕上的媳婦心裡有一絲愧疚。
老二媳婦聽見動靜知道是他,不願意看見這個人,把臉彆了過去。
走上前去,握住對方的手。
金水見狀趕緊去小菜地看看野菜的長勢。
“我真不是故意的,那也是我兒子。”
任由他抓著,麵無波瀾,一個表情都不願意給。
本也沒有什麼耐心,隻是給一個台階讓她下,如此不識好歹,想起今天娘一定要去地裡的事情,保不齊就是媳婦搞的鬼。
甩開抓著的手,任由砸到炕上,本來心疼身也疼的老二媳婦覺得手也疼,剛才的動作扯到腹部,吸了一口氣,眼睛緊閉,擠出不少紋路。
驀地睜開眼睛,死死瞪著,咬牙切齒說道:“你做什麼?”
老二從沒見過媳婦這副表情,不過倒也不怕,畢竟是她先告的密,“哼,還好意思問我做什麼,那件事是不是你跟娘說的?”
老二媳婦不明白他在說什麼,腦子裡回想起最近的事情,每一條都對不上,再者身體上的疼痛讓人無法好好思考,回想無果,“哪件事?”
老二見媳婦的表情確實像不記得的樣子,這是腦子跟流下來的兒子一起走了,“你是不是跟娘說,讓她跟我一道去地裡。”
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隻有媳婦跟娘單獨相處過,大哥並沒有這個機會,自己可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做點什麼事情想要逃過自己的視線,恐怕是有些難。
老二媳婦乾脆閉上眼睛,這人怎麼這樣討厭,不願意搭理,地裡娘想去就去,那是自己能左右得了的嗎?
是了,地裡的莊稼長成那種不能見人的樣子,確實怕娘看見,這是心虛了。
早知如此怎麼不用心乾活,要是長得好,巴不得每天讓娘去看。
竟然還懷疑自己告密,這種事情都比流產重要,把手摔在炕上,一點兒不顧及身體上的疼痛。
給他生那麼多的孩子,沒換來真心,全是算計,竟然還要把金水賣掉,都說最毒婦人心,牛老二的心肝才是天下第一黑。
成親這麼多年才看清這人什麼樣,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他。
歎了口氣,睜開眼睛,不想他在身邊煩人,聲音異常平靜,“不是我。”
老二聽到這句話心裡有些狐疑,媳婦平時不說謊,她這麼說定是沒有跟娘告密,那會是誰呢。
難道真是大哥,避開自己眼皮底下,跟娘串通好,要去地裡,真是長了能耐,看來經過這一次事情,成長了不少。
娘應該不是自己想去,要不然時間怎麼會那麼湊巧。
等有機會旁敲側擊一下。
如果真不是媳婦告的密,剛才定是把她的手摔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