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程背著手走近妮兒,“你說他乾什麼去了?”
“難道是找車去了?”
妮兒和趙錦程同時看見旁邊就停著一輛平時拉土的小車,覺得大概率是猜錯了,女人的心思難猜,男人的也一樣。
剛剛還沉浸在出窯的興奮中,沒有仔細看蹲便器的樣子。
兩個人蹲在地上用手摸了摸它的質感,細膩又光滑,這麼好的東西居然要用來做那種事,真是不敢想象。
這個蹲便器確實做的不錯,挑不出毛病,另一個就沒有這麼好了,表麵有些小小的開裂,但使用起來應該不耽誤事。
這樣的東西要是賣給那些有錢人,也不知道能賺多少。
“來讓一讓,讓一讓了啊~”
轉過頭,驚訝的嘴巴大張,陶瓷張竟然借來一輛牛車,不是那個趕車師傅的嗎?這都能行,不會是給了錢吧,叫自己爹爹來好了。
“沒想到你還挺有心,從哪兒整來的?”
趙錦程望著牛溫和清澈的眼睛,覺得這牛還挺有意思,好像通人性似的,想要伸手摸了摸,卻又不敢,還是老牛把頭伸了過去,一副任憑揉搓的樣子,趙錦程才小心翼翼摸了下。
之前從沒有坐過牛車的他覺得很新奇,出行基本都是馬車,覺得馬車又穩又快,突然也有了想試試牛車的衝動。
陶瓷張滿臉傲嬌,上麵好像寫著,我這麼厲害,趕緊誇我。
“我這幾天可沒有亂跑,都是跟鄉親們聯絡感情,我們關係好,人家這才願意借給我牛車。”
牛車居然都能借來,看來這些天真是沒白到處亂跑,這可是人家吃飯的家夥什,要是自己絕對做不到。
“你這牛車是借的,沒花錢啊,要是你花了錢,雖然我是她師父,我也不會給你的。”
還是不太敢相信,萬一這頭牛要是有什麼損傷可得賠不少錢,不拉車還可以下地乾活兒,比一個成年勞動力不差多少。
“咋地我說話你不信啊,我啥時候騙過你,借的就是借的。”
“再說我一個鐵公雞一毛不拔,你也不是不知道。”
“他們家兒子也是在學做陶瓷,我隨便指點指點,就夠他用了,借個車,小意思。”
陶瓷張依然在那裡傲嬌,也不知道他傲嬌個什麼勁兒,連鐵公雞都覺得是個好詞,也可能是在師父麵前肆無忌憚,什麼底都可以往外抖落。
“行,可以啊老張,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那你會趕車嗎?”
趙錦程從不吝嗇自己的誇讚,老張也很受用,隻是問到會不會趕車,一下沉默了。
“我一個做陶瓷的要會趕車做什麼?”
趙錦程更加沉默,一人一牛互相看了一會兒,牛把頭低下開始吃地上的野草。
“我一個給人看病的,我也不會,你說怎麼辦。”
妮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兩人同時看向妮兒,異口同聲,“難道你會?”
趕緊收起笑容,實在是有點放肆。
“我也不會,不過我覺得這牛自己會走,要不試一試。”
趙錦程覺得妮兒很有想法,都說老馬識途,難道老牛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