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任榮長顯然隻想跟媳婦出門,而非想去見葛氏,於是不開心的說道“咱們不去留香齋,就在蘇州城裡遊玩。”
隨著傻夫君的話,宋九被他固住在自己的懷中,兩人一同坐在交椅中,宋九朝門口望了一眼,孩子們一時半會下不了課,也就由著他。
這會兒見他仍舊不開心,宋九安撫道“去見一麵,不久留,隨後我們就在街頭逛一逛。”
“為何要見不相乾的人。”
任榮長把頭埋在媳婦的頸窩裡,聞著熟悉又眷念的氣息,很是滿足。
宋九想了想說道“事情總得有個了結,拖拖拉拉的不是事兒,而且我覺得公公不是失蹤,而是在躲著咱們。”
“眼下就看婆母怎麼選了,她的一生,由她來決定吧。”
任榮長完全沒有聽懂媳婦的話,但是父親在躲著他們,這是為什麼?
“媳婦知道我父親躲在何處?”
要是媳婦知道,他這就帶著兵馬把父親接回來。
宋九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蘇州城很大,藏一個人很容易,不過藏不了多久了,是生是死是禍是福,馬上要見分曉。”
任榮長又有些失落,父親尋不著,派出去的地方軍都四處戒備了,他師父一來蘇州城,就積極幫著去找了,然而仍舊無消息,父親到底躲在哪裡?為何不見他們?
第二日晌午的時候,宋九帶著傻夫君一同出的門,去了內城留香齋茶樓。
到了茶樓外,趙嬤嬤就等著了,看到兩人下了馬車,這就將兩人往樓上引,主子早已經來了,等了好一會兒。
樓上雅間裡,葛氏心神不寧的等著,想了一夜,更覺得老大下半生的幸福,比起吳縣的官銀還要重要,官銀暫且放一邊。
宋九見到葛氏,行了一禮,一旁的任榮長卻是沒有理會,既不行晚輩禮,也不太想見葛氏,都沒有正眼瞧她一眼的。
葛氏看到任榮長,如同看到晉王的翻版,瞬間想起年輕時的晉王頭一回來蘇州城,見到她大女兒時的模樣。
隻是那時候的晉王有溫度得多,而今早已經不同了,眼前這孩子是半點不客氣,對她就沒有半分笑臉。
宋九在葛氏對麵坐下,任榮長倒也安靜的在媳婦身邊坐著,瞧著樣子任榮長不是來見葛氏的,倒像是給媳婦撐腰來了。
葛氏原本想要說的話,不由得斟酌一番,客氣點兒說出來,可彆惹了旁邊這位,她聽老大提起過,這個孩子有些傻氣,但是順著他來,他也不發脾氣。
趙嬤嬤這會兒匆匆退了出去,還順手將門關上了。
葛氏向宋九提起給女兒的那支玉鐲子,鐲子上刻著“神武二十三年秋,定,旁邊還有吉祥二字。”
葛氏提起這個,宋九自然知道,這支鐲子就在她房裡,婆母當初送給她的,原本婆母給她,是想她用這鐲子將來或許能派上用場,保全雙胞胎兩孩子。
畢竟那個時候兩孩子出生時的異相,還有南宮陽暗中的打探,以及他們來的目的,任家的確保不住兩孩子,唯有借著這鐲子的關係。
葛氏見宋九不言語,一時間摸不準她在想什麼,要是往常,葛氏就急著問她咋想的了,可是眼下她旁邊坐著傻丈夫,怕惹到這位,葛氏隻得客氣的問道“外孫媳婦,你可知這支鐲子的來曆?”
宋九不知,但能猜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