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給任榮長放假十日的約定作廢,如今才休息了五日就要召他回去上任,當真是來了一個措手不及。
宋九帶著影衛從密道中出來後,隨便洗了洗,便扶著她家夫君出來接旨。
有巫醫在府上,任榮長的傷好了七八成,再養幾日也能幫忙下去挖密道了,哪能想兀裡隻搶糧一事,大王子就將他召回去當差,這是要利用她夫君來鎮宅子麼?
任榮長裝作傷情未愈一臉蒼白的由影衛扶出來接令。
那來傳消息的小兵仔細打量了任榮長一眼,心頭冷笑一聲,暗忖:“就這樣虛弱不堪的南城第一勇士,主上為何非要找他回府當差,這模樣,府上的勇士都能將他打趴下了。”
小兵收回目光時又在心頭捉摸起來:“倒也不太對勁,我來南城報信時,王妃竟然也知道了,還交代我今日將南城第一勇士帶回去,莫非此人靠的不是武功,他其實是王妃的人?”
“靠著女人上位當上了第一宗師,難怪那日比武宴上王妃先提出來的建議,此人以前就聽說投靠了乙室部,難怪王妃對他這般看重。”
不是靠本事上位的,小兵根本瞧不起,隻是他心頭的鄙夷以及所思所想都被宋九聽了去,宋九心頭震撼。
除了大王子叫她夫君回去複命外,還有兀裡蘇的意思,還叫她夫君今日就得去,莫非她就要趁著糧倉之亂有所動作,借她夫君的手殺了嫡長子耶律軒?
宋九剛這麼一想,小兵就叫任榮長收拾收拾立即跟他走。
任榮長看了自家媳婦一眼,宋九這就開口:“我夫君還未養好傷,閣下——”
“是要我帶守城軍過來將第一勇士,哦,不,第一宗師押回北皇城麼?”
小兵極為傲慢,根本不將夫妻二人放在眼中,影衛們聽了,含怒要拔刀,宋九抬手製止。
看來今日必須去北皇城了。
宋九若有所思的看了小兵一眼,而後借著給自家夫君換藥的托辭,她將任榮長扶回屋裡。
一進裡屋,任榮長便站直了身子,傷勢好了些,巫醫的蠱藥很有用,可是還得將養,能不與人打架就彆打架。
去了北皇城,她家夫君就是獨自一人,她擔心她家夫君的爆脾氣,於是拉著他仔細叮囑。
任榮長應著,宋九替他整了整衣衫,看著他就舍不得他離開。
“三日,三日我和影衛們定能挖好出城的密道,這兒鬨市隔著城門外的護城河不遠了。”
他們手上還有雷火珠,三日後他們一起逃走。
“三日後,你去乙室部大王府的街頭,我們在那兒接應你。”
任榮長點頭。
夫妻二人這才出來。
小兵在外頭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見兩人出來了,就催著任榮長快走。
宋九和影衛們送任榮長出門。
宅子外,有街坊朝這邊看來,看到宅裡出來的任榮長跟著大王子府的護衛離開,就知道他這是去大王子府上任,這處宅子裡的主人可不能得罪。
宋九朝左右街坊看了一眼,沒有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