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心情很沉重,她回頭看向擔憂的眾人,以及仍舊昏迷不醒的丈夫,想了想,問那幾名打手:“樓裡可有密道?”
打手點頭,但密道不在閣樓裡,而是在最末尾間。
宋九當即做下決定,將她夫君交給泰安郡主,打手們現在去一樓故意與這些小兵起糾紛吸引注意力,而他們便能借機穿過二樓樓道進入末尾間打開密道離開。
打手們看向泰安郡主,郡主的傷勢也還沒有好全呢,她能扛得起麼?剛這麼想,榮雪二話不說將任榮長背了起來,不就是背個人麼,即使傷沒痊愈也不在話下。
打手們下了樓,樓下果然與小兵們發生爭執,眼看著就要動手了。
宋九幾人從閣樓裡出來後,快速往末尾那間房跑去。
三樓上的乙室部族人聽到樓下有動靜,立即有人探出頭來,朝底下喊著問是怎麼了。
打手們倒也沒有動手,而是委屈的朝上頭喊,這處樓裡都是角兒們更衣起居之地,不該他們闖入。
三樓乙室部的族人“呸”了一聲,反而放下了警惕。
宋九走到樓道的一半,見上頭有人探出頭來連忙貼著牆壁不敢動了,等上頭的人沒有往下看了,幾人接著又跑。
然而三樓許是發現一樓的口角動了怒火,有部族裡的小兵趕下來幫手了,就在宋九幾人快速衝入未尾間剛要關上門時,樓道上下來一隊小兵,那為首的那人還疑惑的朝二樓樓道瞥了一眼,心頭存著疑惑,問道:“剛才你們聽到了什麼動靜?”
其他小兵卻是搖頭。
莫不是他幻聽了?然而一間間屋子看過去,並沒有什麼異樣,門都是關著的,可是剛才下來的時候,他聽到了腳步聲。
“不必去樓下了,且在二樓一間間的搜查。”
那小兵頭目也是精明,當即帶人打開了閣樓的門。
末尾間裡沒有打手在,一時間尋不到密道的機關,著急忙慌的時候就聽到樓道上響起了搜查小兵的腳步聲,瞧著隔著他們不過三間屋子的距離,把泰安郡主急壞了。
宋九沉著心,麵色平靜地盯著眼前平平無奇的牆壁,直到她看到了兩塊不對稱的石磚,方伸手上前摸了一把,果然摸中了機關,“哢嚓”一聲響,石磚牆竟然露出一道暗門來。
暗門背後是陰暗狹窄的石階,宋九抱著褥子進去。
泰安郡主榮雪背著任榮長隨即跟上,等他們的背影消失在石階上,暗門也隨之關上了,正好末尾間的大門此時被人一腳踹開,卻見這兒不過是間空室,甚至連家具都沒有,空空蕩蕩的根本無法藏人。
再細看房中的石磚牆壁光滑無比,根本無法強行撼動。
領頭的小兵皺了眉,不得不相信剛才隻是幻聽,一定是底下的聲音給鬨的。
乙室部的小兵下了一樓,很快三樓上的搜查的人也都跟著下來了。
整處後院小樓裡頭沒有他們要找的人,再往後便是戲樓後院的荒廢院子,有不少荒院裡牆壁都倒了大半,根本無法住人,而且以前這兒是處花樓,這荒廢的後院裡死了多少冤魂那可是南城裡眾所周知的。
沒有搜查到他們想要找的人,乙室部的長老們開始動搖起來,卻仍舊不甘心帶著護衛們往荒院裡走。
打手們看著,心也提了起來。
荒院裡挖的那間地下密室,但願不會被人發現。
宋九幾人下了地下密室,躲在這裡頭連張床都沒有,任榮長一直爬在榮雪的背上,眾人擠在一塊兒不敢作聲,都在尖著耳朵聽上頭的動靜。
乙室部的人尋了一圈,結果什麼也沒有尋到,最後不得不從後院離開。
密室裡,聽到腳步聲遠去,眾人終於鬆了口氣。
宋九將帶來的褥子直接鋪在了密室的地麵,榮雪這才將任榮長放了下來。
這麼擠在密室裡躲著不利於任榮長養傷,可是宋九一想到剛才那乙室部長老說是勤先生提供的消息後,她就氣得不輕。
落井下石是勤煥這叛徒的手段,他是不是以為他們派人去了中原取火器譜的上冊,算著日子也已經過了關卡入了寮國,便對他們沒有了耐心,巴不得除之而後快呢?
想借刀殺人,怕是想錯了。
宋九臉色略顯蒼白,她看著密室露出的幾處孔洞用來換氣的,然而還是覺得憋悶。
前頭戲台上的戲已經唱完,阿奇一下台就匆匆往後院而來,正好遇上撤退的乙室部族人。
幾位長老見到阿奇和公子楚還是挺客氣的,許是喜歡兩人的戲,倒也沒有為難他們兩。
隻是這一次阿奇卻生了氣,他二話不說叫來樓裡所有打手,就準備強行送客了。
乙室部幾位長老見狀,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不過是個唱戲的,也敢在他們乙室部麵前叫囂,誰給他們的膽子?
直到阿奇將一張請帖拿出,乙室部的族人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大刀。
那是剛才唱戲時樓裡收到北皇城皇宮的請帖,五日後國君壽辰宴,戲樓再次被邀請入皇宮唱戲。
如今乙室部敢對戲樓發難,就無法向國君交代了。
阿奇有了這一張請帖也有了底氣,他今日不僅要將乙室部的族人趕出戲樓,還決定停戲關門,全力準備五日後的國君壽辰宴。
乙室部族人被趕出戲樓,街頭的百姓紛紛看過來,就見戲樓大門“砰”的一聲關上,百姓們大驚,這戲樓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敢將北皇城的權貴趕出來,他們當真是南城最厲害的存在,真給漢人長臉。
乙室部的長老們麵上無光,沒了大王兀裡隻在,乙室部尤如強弩之末,沒了當初的底氣和傲氣,不得不離開了戲樓。
乙室部的長老們撤走時開始懷疑起勤煥的用意,故意傳遞假消息的用意是什麼?他是不是早一步知道國君的安排,故意使計是希望他們在戲樓裡大開殺戒麼?
如此一來,乙室部再次背負違背國君之令的罪名在南城亂殺無辜,如此一招激怒了國君,國君定會將他們乙室部趕出上京,從此在整個寮國失去了生存的地盤,成了人人喊打的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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