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佐和陳佑又開始拉住了網子束縛他們,任榮長手中的暗器與劍齊發,對方連連中暗器,最後倒在血泊中。
夕妃看著這一場鬨劇,僅憑宋九這些胡亂說的話而亂了這四人的心思,從而一一擊破這四人,當真是戲劇且可笑。
可夕妃笑不出來,她知道這婦人來這麼一出就是在攻心,在夫妻二人的雙重打擊下,將原本強勢的四人打壓了下去,當真是厲害無比。
天快亮時,營地前沒了聲音。
眾影衛探了探這四人的鼻息,確定被打死了,影衛們才敢癱坐在地上,這一次有兩名影衛受了重傷,血淋淋地倒在地下,宋九跟阿奇和公子楚上前幫著包紮。
沒有被綁住的夕妃也沒有要逃走的意思,而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
這對夫妻配合得默契,他們這一趟寮國之行,不僅得到了藏寶殘圖,還得到了乙室部的醫書,養蠱治病的竅門要傳入中原了。
天亮了,他們也拔營離開,順手解決了來寮國救人的隊伍,不知後繼還會有多少細作會潛伏入玄陽城,好在雪梟信鳥與孔修寶傳信及時,早早有了防備,不然好好的一對母子人質,就這麼浪費了。
走了兩日路程,遠遠地看到了入京的送彆亭,宋九騎著馬與丈夫並肩而行,就這麼看向送彆亭中看到一群少年站在那兒,而亭前的馬匹,個個都是健碩肥美,正悠閒的吃著草。
“是明宇他們。”
宋九驚喜開口。
怕是算到了他們回京城的時間,這一群孩子早早的就趕到這兒等著了。
車隊快上幾分,來到了送彆亭前停下了。
馬車裡的夕妃挑開車簾朝外看,就見她女兒泰安郡主迫不及待的從馬背上跳下來,瞬間被一群孩子圍在中間,一時間說不完的話,傳來了歡聲笑語。
夕妃皺眉,她分辨不出這些孩子們的來曆,但看他們儀表不凡的樣子,恐怕也是有能耐的後生。
今個兒不隻任家的孩子來了,還有念兒、安兒和衛耀祖。
人群裡好不容易擠出來的明祥和明瑞,才三歲的孩子仰著頭看爹娘,見爹娘隻顧著跟哥哥姐姐們說話,很是委屈,剛要委屈巴巴地哭出來,轉眼身子囤空,雙雙落入爹娘的懷中。
宋九夫妻二人將兩女兒抱了起來,才三歲就跟著來迎父母了,是有多想他們。
祥姐兒和瑞姐兒小臉蛋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這一下她們不必爺著頭看人,可以直視哥哥姐姐們。
宋九摸了摸孩子們的額頭,竟然還有汗水,這是有多焦急呢,瞧著天氣已到夏末,天氣還熱著呢。
宋九順手解開兩孩子的外衣裳,拿出帕子給兩孩子抹汗。
馬車裡的夕妃看著這一幕,瞪大了眼睛,她不隻生下了雙胞胎福星,又還生下一對女兒,這小婦人倒是好福氣,真能生。
任明宇這麼急著趕來迎人,不隻是因為想見到三叔三嬸,最主要的是那火器譜的下冊,那可是他心心念著的東西。
泰安郡主被任明宇磨得沒了脾氣,隻得將目光投入宋九。
宋九含笑解開包袱,從裡頭翻出火器譜下冊的時候,那本乙室部巫醫的醫書也露出了一角,被眼尖的裴小西瞧見了,立即圍了過來。
宋九一隻手拿東西還得趕忙將袋口捂住了,說道:“這本醫書可不能交給你們,得給韓先生送去。”
宋九想到的是皇上的身體,或許這本醫書交給韓先生對皇上也有用處,畢竟宋九已經幾次見隻識過乙室部巫醫對她夫君和郡主的治療過程,很是離奇,對巫術也起了敬意。
裴小西頗為可惜,他的醫書飛了,不過在先生手上,他總有機會借來看一眼的。
任明宇得到火器譜下冊那叫一個高興,迫不及待的打開看,其他幾個孩子也都圍過去看。
倒是醜奴靠在宋九的肩頭,她有些心事,宋九看出來了,這麼著急著趕來相迎,定是來問修寶的情況。
於是宋九簡略的說了說她未婚夫的情況,醜奴既擔心又有欣慰,至少人沒事,想來過不了多久,她就能在玄陽城裡看到未婚夫,她爹娘說了的,等修寶這一趟回來,他們就成婚。
宋九還覺得奇怪了,問他們怎麼知道他們會在今日晌午過後回京城,莫不是前兩日就開始等著了。
醜奴捂著嘴笑,說道:“三嬸,我們是打算提前兩日就來送彆亭等著了,結果蓉妹妹說算著時日不會這麼快,還叫我們今日晌午趕到送彆亭定能遇上,我們還覺得不可思議呢。”
“我們當時還擔心蓉妹妹算得不準,早了一個時辰趕來的,結果真的就等了一個多時辰,車隊就到了。”
宋九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醜奴,“蓉姐兒的測算這麼厲害了麼?”
這些孩子都跟著南宮先生學習,唯獨蓉姐兒學到了南宮先生的精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隻是醜奴臉上的笑容沒了,人有些難過起來。
“蓉妹妹算得準也不見得是好事,唉。”
醜奴難過得快要哭了。
宋九皺眉,莫不是京城裡出了什麼,立即追問醜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醜奴難過得開不了口,旁邊幾個孩子也都不知不覺默了聲。
反而宋九懷裡的祥姐兒童言無忌的說道:“蓉姐姐要嫁人了,要嫁到好遠好遠的地方去。”
宋九一臉驚訝,蓉姐兒打小不能開口說話,她怎麼能遠嫁呢?這是誰做的主誰準許的?
宋九生了氣。
醜奴擔心三嬸誤會,連忙解釋道:“是蓉妹妹自己的決定,是她在宮宴上向皇上提出來的請求,那個時候褚國使臣來玄陽向皇上求娶一位公主。”
“可是朝中並無公主,便從滿朝文武中挑選一位貴女,嚇得滿朝文武都不作聲了。”
“皇上本想在宮宴上挑選一位貴女出來,哪知這些權貴就兩日功夫將府上待嫁的嫡女都定了親,餘下的庶出女兒,要麼無才要麼無貌,宮宴上皇上很難堪,是蓉妹妹的霓裳羽衣舞得到了褚國使臣的欣賞,才以和親的形式定下親事。”
醜奴說到這兒,聲音帶著哽咽,她已經定了親無法代替蓉妹妹和親,可一想到蓉妹妹無法與人出聲與人溝通,她就擔心蓉妹妹去了褚國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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