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姑在屋裡將運來的東西整理好,這就拿上新衣裳,催著男人去溪水邊洗漱,她到現在還沒有看清他的臉,隻記得他那雙好看的眼睛。
到了溪流邊,石姑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眼前的水源,腦袋開始疼了,像是腦海裡也曾出現過這樣的溪流水,她倒在溪水邊沒法動彈。
水邊多寒氣,石姑不過是在溪邊站了一會兒,雙腿便開始疼了起來,也不知是記憶裡的那一幕令她感覺到疼,還是真的雙腿的病症又複發了。
石姑在旁邊石頭上坐下,叫男人去洗漱,還交代他要用澡豆把頭發都洗乾淨了。
男人看著手中的澡豆一臉的茫然。
石姑驚愕的看著他,他莫不是不會自己洗澡?難怪身上這麼臟亂。
但這麼臟亂了,她居然聞到的還是那好聞的青草香,而不是臭汗味,真是怪事。
石姑克服了心頭的懼意,挪動著吃痛的雙腿來到溪邊,她教他洗頭。
那一頭亂發在水邊洗乾淨,束起時,一張俊郎的臉出現在眼前,石姑怔住了。
這張臉……
這張臉她在哪兒見過,她一定見過。
石姑的眼眶裡莫名出現熱意,鼻子也酸酸的,“我見過你,你真好看。”
石姑驚聲開口。
男人點頭,“媳婦兒。”
石姑忙問:“你為何叫我媳婦兒?”
男人隻會重複著喊她媳婦兒,怕是他也說不上為何這麼叫她。
石姑隻好作罷。
給男人脫下上衣準備洗澡時,石姑的目光落在他的後背,那後背上留下的傷疤竟是如此觸目驚心。
石姑賣香料的人,多少對人體也有些研究的,她有些粗糙的手指摸向那兩處傷疤,震驚開口:“傷的是琵琶骨,這是誰乾的?”
有人用鐵鉤釘住了他的琵琶骨,那得多痛,他竟然還能活著,簡直不可思議。
男人不說話,任由石姑摸著傷疤。
就在石姑心疼不已時,男人突然開口:“媳婦兒,褲子掉了,掉了。”
石姑老臉一紅,看到他的光屁股,竟沒忍住,笑了。
“媳婦兒,你笑話我。”
孤男寡女的在這夜裡,還在溪水邊,按理說,石姑該回避,她到底是個寡婦,名聲要緊。
可是眼下看到他的屁股,她竟然沒有半點羞恥感,反而忍不住露出笑容,礙於禮節,石姑隻好閉著眼睛,胡亂的給他擦了身,並交代他,以後每日都要來溪水邊擦身,就像她幫他擦身一樣。
終於等到男人換上新衣褲從草叢裡出來時,就見他一臉疑惑的提著自己的褲頭,“媳婦兒,我不會係帶子。”
石姑隻好閉著眼睛上前幫他係帶子,結果一個不小心摸到他的腹肌,那緊實的肌肉,線條感十足的腰部,素了多年的石姑竟然有些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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