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家權貴,一個個的盯著那匹寶馬,無不羨慕。
阿拔裡將軍帶著兵馬回來了,正好那匹寶馬已經出了營地,正拉著往外走,被阿拔裡將軍看到,他立即衝了過來,帶著兵馬將南穆府的人包圍在內。
其他的權貴守在一旁看熱鬨,自家沒有得到的,彆人家得到了豈能不嫉妒。
南穆夫人帶著人來到了阿拔裡將軍麵前,還沒有說什麼呢,百裡夫人已經從人群裡衝了出來,開了口:“這狩獵節本是阿拔裡將軍舉辦的,那麼在狩獵節上得到的戰利品,還是阿拔裡將軍的才是,隻是得到了戰利品,分高低,由阿拔裡將軍予以獎賞。”
這話阿拔裡將軍實在愛聽,而百裡夫人這番話真是狡猾無比,她什麼也不用做,隻要上下嘴皮子一張一合,不僅給阿拔裡將軍送上了大人情,還令南穆府與阿拔裡將軍結下仇怨。
其他權貴雖然覺得百裡夫人很卑鄙,但是事不關己,不會有人上前說公道話而得罪阿拔裡將軍。
南穆夫人看向昔日的好友如此惡毒,心頭如同吞下蒼蠅般惡心,她怎以今日才發現,早知如此,絕無可能與此等小人結交,還成了閨中密友。
“百裡夫人好算計,一句話便能挑釁兩族之間的矛盾,可是百裡夫人莫不是忘了,狩獵節初始,阿拔裡將軍曾答應過,狩獵節上所有獵物,各家得到歸各家,還會因為戰利品的多寡,將軍會予以獎賞。”
話是沒錯了,先前阿拔裡將軍的確有這麼說過的,但是現在得到寶馬的是南穆府,先前大家夥是都想要得到寶馬才說出這番話來的。
阿拔裡將軍順勢開口:“夫人大義,這寶馬入了夫人手中不如送入軍營,還能配出不少優良的戰馬出來,而夫人這個人情,我阿拔裡一族必銘記於心。”
阿拔裡將軍話剛落,就指使著底下的勇士準備奪馬了。
南穆夫人哈哈大笑,她看向在場的所有權貴以及阿拔裡將軍,問道:“所以今日將軍這話是要明搶麼?”
“國君許以阿拔裡一族鎮守幽州城,不代表著我南穆一族沒有英勇的戰士,若是將軍覺得鎮守幽州城太過辛苦,我南穆府必能接下幽州城軍務重擔,向國君稟明,如此將軍也不必操勞戰馬的事了。”
“你。”
阿拔裡將軍怒吼一聲,怒目瞪著她,想到南穆一族以及南穆夫人娘家的族人,雖不及他四大家族有名,但是也不容小覷,而且國君已經忌憚四大家族,難怪被抓住把柄。
“將軍,若是沒事,我便親自送寶馬回去了,這狩獵節我南穆府玩得很愉快,此事必定告知大家主,我南穆府與阿拔裡將軍之交情尚在,未來隻會更好,不是某些小人能撼動的。”
南穆夫人一夾馬腹,騎著馬率先往前衝去,身後南穆府的勇士趕著寶馬,也快速跟上。
阿拔裡將軍看著這一行人,身邊的勇士不敢動手,紛紛看向他,最後也沒有攔下,南穆府的人就這麼的走了。
百裡夫人氣得不輕,到底沒忍住,罵了一句:“孬種。”
也不知這聲“孬種”是罵南穆府呢還是罵阿拔裡將軍呢?但是周圍的權貴都聽到了,自然阿拔裡將軍也聽到了。
若不是這百裡夫人故意在場上挑明,阿拔裡將軍也不會下不了台,指不定事後還能見到南穆府在幽州城的家主,借那寶馬來配種,也能得到好處。
現在好了,南穆府得罪了,事後想要借來配種,也沒可能了,完事後還被百裡夫人罵“孬種”,豈能不怒。
阿拔裡將軍手中的馬鞭一鞭子抽打在地上,怒目看了百裡夫人一眼,驅馬離開了。
其他權貴沒熱鬨看,也都紛紛離開,這不狩獵節還有兩日麼,明日指不定他們也能馴服一匹寶馬了,何須自尋煩惱。
百裡夫人看著南穆夫人離開的方向,氣得臉都歪了,昔日的好友如今如同仇人一般,曾經有多親密,如今便有多恨意。
阿拔裡將軍回了營帳後立即問起今日南穆府的寶馬一事,才知那馬背上熟悉的小婦人是誰了,居然是石老頭家的閨女。
不對呢,石家人會馴馬術?這石老頭給軍營裡釘馬掌,這麼些年了,不曾聽聞,還有那小婦人,一直開著個雜貨鋪子,也沒見她騎過馬,怎麼突然就有了一身好本領?
既然馴馬師找到了,那還不簡單,對付不了南穆府,還對付不了一個漢人小婦?立即將那石老頭家的閨女抓來,明日再替軍營馴服多匹好寶,又豈會受了南穆府這口氣。
很快軍營裡派人回了城,一入城就直接闖入石家鋪子裡。
石老頭想要攔人,被人一掌推開,石老頭直接摔在了地上。
石姑聽到外頭的動靜,將一把血漿藏於胸口,而後掐破。
原本乾爽的衣裳上立即染上了鮮血,當時百裡夫人向她射箭,看到的人不少,但是知道她傷勢的人卻不多。
待阿拔裡軍營的小兵闖入時,石姑躲在竹椅中,灰白的臉上沒有什麼生機,氣息也是混亂且微弱。
小兵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臉色大變,這人莫不是快要死了,再看到她胸口的血跡,另一名小兵小聲說道:“聽說今日百裡夫人朝此婦射箭,連著射了數箭,將人從馬背上逼了下來。”
他們是知道這些權貴夫人的厲害,馬術可不在他們之下,不然一個個的要參加狩獵節呢。
所以這漢人小婦受了此等重傷,這模樣,怎麼可能帶去狩獵場來馴馬,恐怕將人直接帶走,半路就沒了。
長久來看,眼下最好不要動她,且留她一命,將來養好了,大可將人帶去險山壁馴馬,隻要人活著,隻要石老頭一家人還在寮國境地,就逃不出阿拔裡將軍的手掌心。
幾名小兵暗自做下決定,也沒有再理會竹椅上一動不動的石姑,又如來時一般風風火火的走了。
石姑聽到腳步聲遠去,她睜開了眼睛,想到剛才外頭的聲響,她快步出了後院,就看到兩孩子扶著石老頭坐在板凳上,一個孩子揉腿,一個孩子捶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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