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石姑跟著南宮先生去過雲州,見到過小團子,看到那麼多密探院的人為了兩國邊疆所出的力,她大概會覺得這也是個好條件了。
石姑沒有立即應下,這讓葛圖有些意外。
葛圖掀眸看她,“還不夠麼?”
怎麼夠呢,還沒有將十六州還回來呢。
“隻是這兩國和平條約,我可做不了主,且等明日過後再說吧。”
石姑起了身,二板也很快跟著起身。
耶律葛圖沒想到他們夫妻二人如此決絕,但他相信這樣的條件,必定是能打動他們的,眼下的燕國可不是表麵上看著的平靜,他們在邊城待得太久,怕是不知內情。
石姑和二板從帳中出來,就遇上了等候在外多時的烏蘭族大家主,至於那些長老們,大概是被大家主勸了回去。
石姑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帶著二板回了客廬。
在帳外等候多時的烏蘭族大家主按捺不住還是闖入了帳中。
於葛圖來說,他要的是掌握大權,重回皇宮,至於頭馬節的魁首是誰,他根本不會在意,但是於烏蘭族來說,頭馬節的魁首,是他們部族擠入四大部族的途徑。
將來國君掌權,他們再借機上位,其他部族首領也沒有辦法反駁,可是沒有這次頭馬節的魁首,他們也隻不過是國君身邊的功臣,國君記著他們的好賞賜些土地牧場,然而實質上他們仍舊隻是一個小小部族而已。
這主帳裡君臣二人之間的隔閡且不說,便說石姑夫妻二人回到客廬後,石姑並沒有休息,而是抓住了二板的袖口,麵帶愁色的說道:“夫君,你現在帶我去一趟諳蠻府,我要見白術。”
二板大宗師之力,要帶上媳婦躲開外頭烏蘭府的巡邏兵,翻牆出去,倒也不是難事,隻是二板不明白,明日便是頭馬節了,媳婦為何要急著見白術。
“媳婦兒,白術那廝不是好人,咱們不要去見他。”
她家夫君還知道諳蠻白術不是好人呢,也對,先前還利用他們父子去打擂台。
隻是今日耶律葛圖給的通關文牒和那十年和談條約,使得石姑心頭越發的沉重起來。
殺一國王後可不是件小事,一個小心還會因為夫妻二人的身份連累了整個燕國,她家夫君雖有大宗師之力,可若是成事後葛圖反悔,可就真的沒有活路了,而且還會連累邊關的百姓,從而由內亂轉為外戰泄憤。
“夫君,咱們現在就去見白術,明日頭馬節是他們奪權的機會,同時也是咱們離開的機會,見到白術,我有辦法說服他幫咱們一把。”
石姑握緊二板的手,她家夫君若不帶她去,她是連烏蘭府的門都出不去的。
夫妻二人正說著呢,一個小身板從窗戶邊翻身進來了,正是哲哥兒。
這孩子,躲在外頭偷聽呢,今個兒去主帳見葛圖,都沒有顧著這孩子。
哲哥兒顯然是聽到了夫妻二人的談話,這會兒翻窗進來,竟然是支持爹娘去諳蠻府找白術的,而且他打算跟著一起去。
“爹,娘,我也想去見見宇哥哥。”
石姑和二板都被這孩子一聲聲的爹娘給叫習慣了,這會兒認真考慮起他的話來,想要白術幫忙,宇哥兒這邊也得穩住了,免得明日壞事,還是哲哥兒想得周到。
於是石姑交給哲哥兒一個任務,就是在夫妻二人見白術的時候,同時也叫孩子把宇哥兒邀出府外相見。
石姑又在父子二人耳邊低語了幾聲,父子二人聽到石姑的主意,露出一副不可思議又有些崇拜的神情。
還得是他娘出主意,可比他們父子強多了。
“娘,保證完成任務,絕不拖後腿。”
哲哥兒的小手拍著胸脯保證著。
石姑心情舒暢了不少,於是一家三口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客廬裡翻窗出去了。
烏蘭府裡的守衛根本攔不住一位大宗師,何況這位大宗師還如此的熟悉烏蘭府的兵防布陣,自然一家三口也就這麼順利的出了烏蘭府。
北皇城的大街上較之於前幾日,巡邏兵越發的密集森嚴,古裡族人對北皇城的把控肉眼可見,甚至頭馬節還沒有過去,古裡族就如此的肆無忌憚了。
聽說頭馬節上,王後古裡青蓮會帶著久病的國君一同出席,以此來止息各部族首領的懷疑,可是真正的國君明明並不在皇宮裡頭。
諳蠻府中,諳蠻白術將紙條丟入爐火中,臉上是怒容。
今日諳蠻白術收到古裡族夷離堇威脅的信,信件中更是將孫兒小武隨身佩戴的兵器送了來,信中更是威脅著,若不送上好馬,那麼下一次送來的便不是兵器,而是孫兒小武的手指。
諳蠻白術本打算與烏蘭府結盟助國君重返皇宮掌權,結果古裡族一封信打亂了他的心神,他不得不向國君請求要走烏蘭府的好馬送去古裡府。
如今寶馬已經入古裡府,他也同時收到了另一張字條,上麵寫著,他家孫兒小武已經從地牢中放出,並會好生招待著,直到頭馬節過後再將其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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