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宇走前還是說了一句:“希望我查出古裡族背後提供火藥的真不是你們諳蠻族人,否則……”
否則他會殺了那個出賣他的人,他當時給諳蠻族研製出火藥,不是要他們拿去對付燕國人或者其他在寮國生存的漢人,而是給諳蠻族自保的。
諳蠻白術一聽,連忙接話:“絕無可能是我諳蠻族人,不過這古裡族人手中的火藥,多半是與中原的商人做的交易,除此之外,我再想不到其他。”
任明宇回頭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如來時一般,輕悄悄地翻窗而走,守在帳外的護衛和勇士,竟無一人察覺。
這就是大宗師之能,諳蠻白術很是遺憾,這一切都歸根在賢王和賢王妃的身上,雖然那孩子沒有解毒,但他們仍舊說服了他,他終是與諳蠻族離了心。
天邊一抹亮白,大地初醒,而古裡府主帳外,一個黑影出現。
原本守在門外的護衛,也不知怎麼的,不見黑影出手,人便倒了一地。
黑影目的明確,都沒有給這些倒下的護衛一個眼神,便徑直往裡間走,不曾停留片刻。
裡間臥榻之上,剛蘇醒準備召喚仆人服侍的古裡大家主古裡殷盛才起身,就被架在脖子上的大刀震懾住。
到底是一族之主,他很快穩住心神,掀眸看向床榻邊的人,對方一身黑衣,蒙著臉,卻在他看過來時,他取下了麵紗。
“古裡殷盛,可還記得我?”
是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古裡殷盛日理萬機,天天圍在皇宮內外政鬥,哪記得這江湖上的小人物,不免冷哼一聲,一臉的不屑。
對方似乎也猜到他不會認出來,於是提醒他,“可還記得膺月族?”
提到膺月族,不會記住這小部族是做什麼的,但古裡殷盛一定會聯想到南邊的馴鷹族,因為古裡族得到了馴鷹族的獨技後,傳遞消息不僅快且準,還能利用天上的雄鷹為自己所用,在寮國境內四處巡邏監視。
“可是與馴鷹族聯姻的膺月族?”
提到馴鷹族的姻親關係,黑衣男子笑了。
晨曦穿透窗戶照射在黑衣男子的臉上,此刻的他成為他們膺月族裡唯一的複仇英雄,要是此時的石姑在,定能認出眼前黑衣男子正是石五。
一路跟隨石姑來上京,中途又再次返回幽州,石五皆不曾暴露出自己真正的部族,唯有這一趟入上京,石五終是在古裡府尋到了機會,正逢古裡族招攬罪奴成為打手,能夠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之上,還能找機會接近仇人,石五豈能不去。
這是石五不曾告訴石姑的真實原由,而他的部族的仇,注定隻能他親自來報。
回想起當年,古裡族為了能得到南邊馴鷹族的絕學,得到天上的信鷹,不惜殺了馴鷹族整個部族,連帶的他們膺月族這個姻親部族也一並被牽連,主族人被殺,旁族人遭流放。
而做為膺月族的少主石五,因為旁族人的庇護,與之換了身份,得以流放存活。
石五這些年成為罪奴四處討生,隱姓埋名,他終於走到了今日,能夠親手手刃仇人,終於膺月族和馴鷹族的人能瞑目了。
“沒關係,記不得我膺月族,也現在告訴你了,冤有頭債有主,是時候還了。”
石五說完,手起刀落,古裡殷盛的頭顱瞬間被斬下,鮮血噴灑在他的臉上、床榻上,最後落在了地上。
石五舔著嘴邊的鮮血,隨手提起古裡殷盛的頭顱,就這樣大剌剌地走出了主帳,他要告訴所有人,他膺月族報仇來了。
隨後石五從主帳出來,主帳外,古裡族的勇士已經將他包圍,裡三層外三層,個個都盯著石五,直到看到他手中提著的頭顱,眾人臉色大變。
就在這個時候,二板和裴小西正好趕來,兩人還想著怎麼進去殺了古裡殷盛,沒想到會遇上這麼一幕,早有人已經下了手。
裴小西看著眼前的一切,感歎道:“先前古裡族招攬罪奴時,阿拔族大家主便曾說過的,這些罪奴不可信,果是如此。”
“他們怕是忘了,這些人之所以成為罪奴,都是拜誰所賜,成王敗寇,一個部族的繁榮昌盛,皆是踏著其他部族的血骨上的位,尤其是古裡族,他們怎麼會想到招攬罪奴成為打手,如今也算是報應。”
裴小西的話並沒有得到二板的回應,倒是他看到二板似乎摸向了背後大弓,這讓裴小西有些意外,“兄長這是要做什麼?”
而此時被包圍的石五,他將古裡殷盛的頭顱往地上一扔,而後撕下身上的黑衣,露出黑衣下綁著的火藥。
如今的石五報了大仇,他死也要與這些人同歸於儘。
果然當這些人看到火藥後,一個個的嚇得往後退。
古裡族人中,有幾位還是聽訊趕來的長老和子侄,見此情形,便有身邊護衛護送他們趕快離開。
左右大家主已經落於此人之手,絕不能讓主族之人再次有損。
石五可不讓他們走,他們要走,他便追,他要抱著他們一起同歸於儘。
再加上石五功夫了得,一般勇士接近不了他,倘若一擁而上,他直接點燃自己,那麼這些主族之人便要瞬間炸死在這主帳之外了。
就在局勢僵持不下之時,原本無人關注的主帳內,突然走出來一人,正是他們以為死去多時的古裡殷盛。
古裡族大家主突然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他隻穿了褻衣,都來不及披上外衣,從主帳中出來後,大喝一聲:“全部住手。”
隨著這道聲音,在場的人都朝主帳看去。
而同樣從主帳中出來後便追著主族人跑的石五,此刻也是不敢置信的回過頭來,他震驚的看著帳前之人,為何是古裡殷盛?他怎麼會沒死?
那個熱乎乎的頭顱還丟在地上呢,那眼前這人到底是誰?
古裡殷盛一出現,主帳外便憑空出現幾名影衛,這是眾人沒有留意到的。
隻有暗處的裴小西震驚的看向二板,“兄長,你是如何得知的?”
二板不知這孩子為何叫他兄長,反而他也記不得前塵往事了,且由著他,不過他問起來了,便意簡言賅的說道:“我看到那些影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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