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夜找到所謂的白門，在公司的另一側，不起眼的角落裡。
大門十分老舊，推了一把，從上麵掉下大把的灰塵。似乎是很久沒有用了。
這家公司很有意思，除了外麵的人進來，員工出去的通道，似乎隻有這一條？
慢慢走出去，來到外間，擺在麵前的是一條水泥馬路，很寬，很大，足足能容忍十幾輛汽車並排而過。
天空灰蒙蒙的，不是沒有太陽，隻是霧氣太重，陽光照射不進來。
周圍有高樓大廈，也有商場林立。
可就是這樣的場景，許夜卻從裡麵感受到了一股破敗之氣。
一輛出租車在麵前停下，長著兩顆腦袋的司機，四隻眼睛齊刷刷轉過來盯著許夜“打車嗎？”
哦，原來是沒有人啊。
許夜明白了，從容的上了副駕駛，報出宿舍地址。
“你身上好香啊。”
雙頭鬼忍不住湊近，鼻子快要貼到許夜身上，口水流了一車，散發出惡臭。
“是嗎？”許夜摸了摸腦袋“我怎麼沒覺得，難道是因為我住的地方，大家味道都一樣？”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一個荒涼的小區樓前，四周全是野地。
司機流著涎水“你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他嘻嘻嘻笑著，儘管想要表現出和藹，還是壓抑不住身上的猥瑣之氣。
許夜躊躇著“哎呀，這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我們都是朋友。”
“那車費……”
司機大手一揮“好說，給你免了。”
……
一覺睡醒，許夜神清氣爽，房間內還是空蕩蕩的，沒有活人的氣息。
許夜來到水管跟前洗漱，順帶接了點水倒入熱水裡壺裡。
做完一切後，打開衣櫃，許夜一把將人拎出來“走吧，去上班。”
雙頭男有苦說不出，
原以為上來是享受美食，結果自己好像才是那個美食。
被反殺了。
他想反抗，可是腳上的鐵鏈控製住了他的行為，嘴角不受控製的上揚，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好的，少爺請上車。”
路上，許夜跟司機要了一個麵包，算是解決了早餐問題。
他是神清氣爽了，可這一夜，在公司的其它人以及直播間觀眾，全部煎熬到不行。
……
伊萬直播了半天，好不容易積攢了幾百個粉絲，覺得有些口渴，跑到茶水間倒水喝。
結果一看，現場隻有一台大型咖啡機，沒有任何其它飲品。
“難道咖啡比水還便宜？”
他不禁有些狐疑，
在他的印象中，咖啡還是一種比較昂貴的飲品。
任何公司，為了節約成本，都不可能隻咖啡吧？
恰巧這個時候，旁邊一個天選者來到茶水間，輕車熟路的拿起一次性杯子，給自己接了杯咖啡。
他喝了一口，轉頭看向伊萬“你也來接水啊。”
似乎也沒什麼問題。
“是的。”伊萬隨意回答，一邊觀察他的行為“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
“沒有啊。”那位天選者是個大大咧咧的性格，對著伊萬露出笑容“放心吧，大哥，我下午都跟周圍的同事們打聽了，他們也喝這個，絕對沒問題。”
男生拍了拍胸脯，顯得特彆江湖氣“我的天賦就是社交，他們現在和我都是朋友。”
伊萬心說，他們都喝這個，才顯得最有問題啊。
到了這，他也有些不確定了。
站在原地愁眉不展，任憑自己的腦袋瓜子怎麼動，都想不通。
“對了，我不知道，也許可以問問彆人啊。”
這是個團隊副本，跟以前不一樣了。
伊萬想到許夜已經回宿舍了，朝著客服部走去，當他說完問題後，皮埃爾用一種看傻子的表情看他。
這眼神太明顯了，想不理解什麼意思都難。
“行吧，我知道了，不喝就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