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變態,誤入規則怪談!!
許夜順著後院的小路往前走,期間踩到好幾顆小石子。
在離井邊一兩米的距離,一股清涼感撲麵而來,許夜沒來由感覺到一陣口渴。
他趕緊跑到井邊,憑借本能打了一桶水上來。
木桶裡,清澈的水麵倒映出自己的麵容。
這水似乎與外麵的不太一樣。這幾天,他見過桌上沏的茶,天上下的雨,那些水看起來清澈正常,卻無一樣讓人像現在這樣,感到真正的涼快。
許夜雙手捧起一股水,低頭喝下,井水順著喉嚨流入四肢百骸,當真是清冽可口。
水麵中的人影發生變化,短發,斯文的帥臉,還帶著一股出身自象牙塔裡獨特的書卷氣,安靜的像一幅畫。
許夜呲了呲牙,他一“動”起來,畫麵立馬遭到破壞,整個人斯文的氣質被破壞了個七七八八,完全是個頑劣的問題青年。
彈幕“我時常懷念許夜睡覺的畫麵,一動不動。”
“你知道嗎?他隻要安靜的站在大學校園裡,彆人路過都要喊他句教授。”
“好好的文化臉,乾嘛多長了一張嘴呢?”
後院裡,許夜對著水桶照鏡子。
宋溫婉從身後走來。
“我記起一些事。”
“我被送進來的那年,村子裡剛好遭遇大旱,可以說是赤地百裡,百姓們彆說用水灌溉莊稼,自己都快喝不上了。”
“很快,附近有水的地方不斷枯竭,到最後,竟然隻剩下得祖墳庇佑的周家,後院的這口井裡有水。”
宋溫婉指著麵前的井。
“周家害怕被人發現,於是偷偷的關上門,不讓裡麵人把消息泄露出去。那些周家的丫鬟,傭人,親人與他們隻有一門之隔,仍舊要忍受饑渴的命運。”
許夜想到了昨日霧中碰到的藍襖丫鬟,她說自己不想獨活……
“與此同時,田裡顆粒無收,周家作為本地的財主,卻並沒有將田地的租金降下來。這些租金是在初春的時候就簽好,按照收成良好時的契約簽下來的。”
“簡直是不給人活路。”
“漸漸的,外邊越來越多人不是渴死,就是被餓死,百姓民不聊生。”
許夜皺眉,古代處理屍體的技術不像現在發達,這麼多人短時間去世,容易出現問題。
果然,宋溫婉接下來的話驗證了這點。
由於死的人太多,屍體無人處理,很快,瘟疫降臨,朝廷下令將全城封鎖。
這就是古代人麵對瘟疫的方法,從源頭上切斷傳染源,犧牲小部分,保護大部分。
詭異的是,在封鎖的第二日,天空上竟然下起了雨。地麵上的莊稼一日之內成熟,很多已死之人帶著執念又從地上爬起來了。
而身在周府的幾人,對此毫無察覺。他們正常吃飯,正常喝水,正常的接收村民們交的——糧租。
直到宋溫婉變成詭異,將周家兩口囚禁起來。
周西成是在弟弟成親之前離家做生意的,他本可以不回來,人人都在勸說他那座村鎮裡有古怪。
可周西成放不下家裡的財產,在他進入周府吃的第一頓飯時間,就被汙染了。
他不知道家裡結過冥婚,也認不出麵前的弟妹是人是詭……他還心狠手辣,為了繼承家產,故意不去尋找被關在地窖裡的父母。
……
許夜又喝了一口井水,隻有這裡的水可以喝,也隻有水井附近長得蘑菇,天選者吃了不受汙染。
這是周府裡人人厭惡的菜,卻是天選者唯一的食物。
當許夜喝下井水的那一刻,記憶全部回流,受到的汙染得到清洗。
宋溫婉的身影更淡了。
如果說,剛剛的她還算有個實體,此刻身體已經薄弱成一張紙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