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萬一哪天陛下和太子出了什麼問題,我們兄弟倆沒法交代。”
二皇子點點頭,將手中包囊放下,對二人說道“你二人這次立了大功,以後多來往,朝中我和你範家也還算親近,我能幫就幫。”
範思轍和範閒對視一眼,眼底藏著笑意。
“那就多謝二皇子。”
二皇子點點頭,對著一旁的辛其物說“你是鴻臚寺的王,王……”
辛其物連忙說道“辛其物!”
“哦,對,辛其物我記得你是太子門下的。”
辛其物看著二皇子一愣,然後連忙說道。
“都是朝臣,都是朝臣。”
二皇子聽後笑笑,接著說“以後在太子門下待的不好了,就來我門下。”
說完,和範閒和範思轍說了聲就走了。
至於說搜身,開玩笑,這搜了跟打慶帝臉有什麼區彆,萬一真搜出來什麼,慶帝怎麼想!
範思轍一回頭就看到了太子,心裡笑了笑,隨他們吧!
範閒也帶著辛其物進去了。
沒過一會兒,雲之瀾帶著劍走了進來。
“雲之瀾,陛下有令,所有人接受檢查。”
雲之瀾目不斜視,好似沒有聽見一般,自顧自的走著。
範思轍目光一寒,幾步竄到雲之瀾身前。
“雲之瀾,陛下有令,所有人,接受檢查!”
雲之瀾抬眼看了範思轍一眼。
“慶帝說過,我四顧劍門下,可以持劍進入。”
“我知道。”
“那就讓開。”
範思轍聽著雲之瀾漸冷的語氣,說道“陛下說允許你持劍上殿,我自是知道的,可陛下沒有說允許帶其他東西,所以雲之瀾,你依舊要接受檢查。”
“你要查我?”
雲之瀾沒想到這個家夥這麼煩人,淡淡的殺氣散出。
殺神軍都是戰場廝殺下來的精英,對殺氣極其敏感。
頓時一陣拔劍聲四起,十幾名殺神軍將雲之瀾包圍,遠處還有殺神軍查看到情況,向這裡跑來。
“例行公事,雲之瀾,彆讓我難做!”
“我倒要看你們如何……”
雲之瀾話還沒有說完,就感到一股極致的殺意將他籠罩,就好像隻要他敢動一下,立刻就會命喪當場。
範思轍嘴角微翹,收回殺意,問道“如何什麼?現在能查了嗎?”
雲之瀾看了一圈,沒有發現那殺意的來源,隻能點點頭。
事實證明,四顧劍的首徒是真的傲,身上居然除了劍,就隻有一些銀子。
放雲之瀾進去後,範思轍揮手讓殺神軍各回各位,畢竟要守備祈年殿,都集中在這裡算怎麼回事。
剛剛發生的事情,也被暗中監視他的太監上報給慶帝。
慶帝看向祈年殿的方向,好似能看到範思轍一樣。
讓雲之瀾退避嗎,看來範思轍還有我沒看出來的秘密。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莊墨韓拿著一卷舊紙走了過來。
“莊先生!”
範思轍對著莊墨韓行了一禮,莊墨韓雖然設計構陷範閒,可這個人是好人,文道傳承更是係於一身,值得尊重。
更何況出使北齊時,莊墨韓還親自對範閒行禮致歉,再加上也活不了多久了,沒必要抓著這一點小事不放,顯得小家子氣。
莊墨韓站住腳步,看著範思轍。
來京都也有些日子了,墨寶居他雖然沒去過,可門下沒少與他說起墨寶居的那副墨寶。
詩,字,都是極品,而且範閒還與他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說實話,他很不想做今晚的事情,可惜,身不由己啊!
範思轍對莊墨韓笑笑,湊近了些低聲說道“莊先生不若將這紙放在我這裡,今夜之事到此為止,您覺得如何?”
莊墨韓瞪著雙眼,他不知道範思轍是怎麼知道的,可他沒有選擇。
他搖搖頭沒有說話。
“唉,莊先生,您再考慮考慮!”
“您先請吧!”
莊墨韓深深地看了範思轍一眼,見他眼中滿是真誠。
莊墨韓隻能心中道了一句“對不起”,便朝著祈年殿走去。